乔二小姐是出息了,穿了鞋子便推门下车,没多看邵先生一眼,倔强的背影摆明了告诉邵先生,他们分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心刚软下去的邵先生,又被气了个猝不及防,还说什么‘多谢邵先生送我回家’,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有礼貌,还知道跟他说个‘谢’字。
看透事情本质的席特助忍不住叹气:“邵生,看样子,乔二小姐拿了龙涎珠,没有什么事情求着您,铁了心要去寻找新的春天了。”
席特助是有感而发,可说完立刻察觉到邵先生周身气场骤寒,赶忙乖乖噤声不说话了。
摆明了,邵先生余情未了,可人家乔二小姐已经在寻找下一春了。
都说邵先生又冷漠又绝情,可实际上,邵先生比谁都长情,哪怕是被乔二小姐耍的团团转,心里还是依旧爱着她。
席特助很想说一句,如果真的放不下您就别端着了,小心媳妇被人抢走了。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柳女士每天发了疯的去结交那些国外皇室的小姐公主们,盼星星盼月亮的在找那个承载着邵家气运的女孩子,如果这个时候邵先生再跟乔小姐和好,柳女士怕是会疯掉。
左想右想,席特助都觉得邵先生太可怜了,工作都忙的脚不沾地了,还要去为了乔二小姐伤神。
哎!席特助唉唉叹息。
乔二小姐这边,一进门陈锦就惊呼了起来:“小鱼,你这是怎么了?”
脸上五根红红的手指印还清晰可见,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身上还裹着小毯子,从车子走到门口,便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陈锦惊呼着,立刻拿过进门衣架上的棉袄,披在了乔梦鱼的身上,满脸的心疼。
“我爸在家吗?”乔梦鱼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
不等陈锦回答,就看到乔兴海从二楼的书房出来,此刻人正站在楼梯口。
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乔兴海微微蹙眉,却是没有多说话,只吩咐陈锦带着她先去洗个热水澡,以免感冒。
泡在热水中,全身的毛孔舒展开,将里面的寒气逼出,乔梦鱼才觉得舒服了一些,陈锦拿了消肿止痛的药膏,又用新毛巾包裹着冰块给她敷脸。
乔二小姐收拾整理了一番,换了舒服的樱桃小丸子睡衣,才趿拉着拖鞋下楼,果然,老乔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怎么回事?”老乔盯着她上了药的脸,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好端端的去参加晚宴,怎么会挨了巴掌。
“邵嵘谦的狂热追求者,一个疯子,没什么好说的。”乔二小姐语气不善,不是冲着张小姐,而是邵先生。
要不是邵嵘谦招蜂引蝶的,她也不至于挨巴掌,都是邵嵘谦的错。
乔兴海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等了几秒见乔梦鱼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多问了,转移话题道:“今天怎么样?见到沈晏礼了吗?”
提到这个,乔二小姐还想问老乔呢:“你跟沈晏礼是认识吗?”
老乔皱眉,思索了一阵才摇头:“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老乔年轻的时候也是京市的风云人物,交往过的人物不在少数,只是后来生病才退隐不问世事的。
“可沈晏礼说跟您是旧识,所以,他才故意抬举乔家。”乔梦鱼说。
“旧识?”老乔低喃了一声,又沉吟着仔细思考,好一会儿还是摇头,“实在想不起这个人。”
“今年三十五岁,长得高高瘦瘦的,看着像是混血。”乔梦鱼具体形容。
老乔基本确定了:“那就肯定不认识了,我一把年纪,怎么会认识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那就怪了,如果跟您不是旧识的话,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抬举乔家……”乔梦鱼又想不明白了。
这一晚上,她这么配合沈晏礼,还以为他跟老乔是故交旧友呢,现在这么看来,这个沈晏礼究竟什么目的。
乔二小姐思索了一晚上,没想出个结果,决定第二天再试探一下沈晏礼。
淮阳餐厅做的是地道的川菜,师傅都是有着几十年经验的川菜师傅,上来的每一道菜都堆满了红彤彤的辣椒,这是淮阳餐厅的特色。
餐厅的一楼是大厅,环境雅致,每一桌都是卡座,乔二小姐选择了靠窗的位置。
刚把厚厚的棉袄脱下来挂在旁边的衣帽架上,沈晏礼便来了,一身休闲的棉夹克,看着不是很厚,脸颊和鼻尖都冻得通红。
一进卡座,沈晏礼便开始吐槽:“京市的冬天可真冷!”
“你穿的太少了。”乔二小姐附和。
“也不知道她怎么在这儿过了这么多年。”沈晏礼自言自语的嘀咕。
乔梦鱼没听清,又追问了一句:“沈总在京市有熟人?”
沈晏礼人已经坐好了,脱了棉夹克,里面是纯色的针织衫,也是薄薄的一层,可在暖气十足的室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