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这句推测的话语刚说完,羽轻侯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头须花白,身材高瘦的蓝衣老者。他将羽轻侯护在身后,目光锁定阿大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只即将狩猎的猎物一样。
见这突然出现的蓝衣老者,阿大神色微变道:“修士?”
冯老语出威胁道:“我不知你是如何推测出我家大公子是用剑的,但你若有一丝窥探我家两位少主的想法,那就得死。”
冯老说完之后手中迅速掐诀,却被羽轻侯一把按住,命令道:“我说过,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杀人的。”
冯老闻言退后一步,恭敬道:“二少爷,这老者竟然靠着些许蛛丝马迹就能推测出大概,留之不善呐。”
羽轻侯道:“所以你更不能妄自出手,若引来上面的那两位,或者外隐界附近的修士。对于我们来说原本唾手可得的春秋拓会再生变故,我们更可能连命都会搭在这。”
炼神期的冯老对这些凡人界的蝼蚁根本没放在眼里,但羽轻侯所言非虚,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春秋拓,而且这老者刚刚也说过要把春秋拓卖了。冯老只好收起杀心,静等羽轻侯吩咐。
阿大看他们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了,问道:“商量好了?”
羽轻侯笑道:“嗯。我说老人家,你手中这幅春秋拓要如何才能卖给我们。既然你不辞辛苦地推测出这么多细节,想必是要坐地起价吧。说说,要多少,我尽量给。”
阿大并没有给羽轻侯开价,而是将春秋客栈掌柜的地址告诉了羽轻侯,然后让他去把掌柜的接过来。
这下要换羽轻侯不解了,问道:“你既然拿到了春秋拓,又知道它对我哥很重要,为何不敲诈我一笔?”
阿大如实道:“因为我们也遇上了点事,就当是做点善事积点福报吧。”
羽轻侯笑了一笑,然后在他身后冯老耳边说了几句。不过转瞬的工夫,阿大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轻衣睡服,起码有六十来岁的老者被带了过来。那老者睁开惺忪的睡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因为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房里床上躺着睡着的,旁边他老婆还在打着呼噜,怎么一下子就到了镇西边自家客栈来了啊。他看了看客栈门口的阿大,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了,因为他前面几天都是打听着的,那个白衣年轻人每天晚上都会去他家客栈嚎两声,他家客栈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掌柜的顺着看下去就看到了门口台阶下的羽轻侯,他一看到这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就有火,他怒道:“你这个年轻人当真喜欢死缠烂打,居然都追到我梦里来了。你不知道我不卖给你是为你好啊!”掌柜的越说越气,就要老当益壮地出拳打上去,却被旁边带他过来的冯老一把抓住。
羽轻侯笑着道:“冯老,算了,没必要跟个凡人计较什么。”羽轻侯只等春秋拓到手就和冯老一同离开了,对自己修士的身份不再过多遮掩。
冯老这才松开了手,掌柜的右手生疼,看着手臂上通红的五道指印,他知道这根本不是在做梦。他吓得立刻跑到自家客栈门口,想把木板竖起来关门闭客。可还没等他竖两块木板呢,他就一眼看到了阿大手中的雕花长盒,他忙从阿大手中夺过,质问道:“这盒子怎么在你手里!吴远呢!他死到哪里去了。”
还不等阿大回他,掌柜的就气急败坏地冲到了客栈里面。当他看到一只手被钉在柱子上的店小二吴远时,吓着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子!是不是他们见强买不成就要杀人硬抢?”说着,掌柜的还跑过去护着店小二吴远。
等掌柜的又闻到了店里满是桐油的味道,心里大惊之下指着店内的石武道:“好你个俊俏小公子,没想到你这等样貌的人居然会干起杀人抢货再毁尸灭迹的事情!”
吴远在掌柜的身后听得是羞愧难当,一言不发。
石武见这掌柜的好像全弄错了,忙将他们来这春秋客栈后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掌柜的听。
掌柜的冷笑一声,显然是不信石武的话,他对身后的吴远道:“小远,他们是不是故意栽赃给你,掌柜的在呢,别怕!周围都是我们街坊,我一喊,定教他们走都走不掉!”
吴远听到掌柜的要喊周围街坊,立马慌道:“掌柜的,别喊别喊,他说的都是真的。”
掌柜的一听愣了,又问了一遍道:“你说什么?”
吴远生怕他惊动周围街坊,到时候真的是谁都知道了,他哭着哀求道:“掌柜的,您千万别喊啊。是我财迷心窍,做了错事。”
掌柜的听得是气急跺脚,指着吴远骂道:“好你个王八羔子,你忘了当初你在我客栈前饿晕了过去,是我好心收留的你。你现在倒好,不念着我的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我店里干起杀人的勾当,还准备毁尸灭迹将我这客栈烧了!真是气死我了!”掌柜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在那喘了半天,石武忙帮着拍拍掌柜的背,生怕他一口气接不上就这么死了,到时候可真的说不清了。
这时候阿大和羽轻侯他们也都进来了,掌柜的对阿大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