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之内,看着外宾偏殿外的黑甲军奔走支援,让殿内的郭正等人内心惶惶。这走也不让走,问一声也得不到任何答复的日子,让他们几个都快闷出病来了。
今儿个玉瑾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原本每日巳时过半就会有一个人带着两盒糕点过来。但今日直到午时,依旧不见来人身影。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太子姜鑫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这么多日的陪伴下,她更觉得对方是一个处处照顾自己的哥哥。而这种自以为是的感情,在一个人到来之后,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石齐玉从尊仪殿内出来后,就找了一个黑甲军护卫带路。那人本来还不想走的,毕竟他们小队的使命是保护盛德帝。但石齐玉的眼神让他感觉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对方肯定会一下子把他捏死。
幸好这个小队的队长张荣知道石齐玉是跟高靖一起的,就对小队里那护卫道:“雷阳,你陪齐玉仙人去外宾偏殿吧。”
那被叫做雷阳的护卫立刻领命道:“好的队长!齐玉仙人,这边请。”
一路行过,很多队黑甲军遇到他们时都对雷阳盘问了几下,对过暗号后他们看了看石齐玉就走了。
石齐玉面沉如水,一言不发。他知道即便盛德帝不赐死太子姜鑫,他也会自戕而亡。他们都是骄傲之人,到了再无一子可落的时候,留给他们的就只剩一个骄傲的死法。
雷阳带路走在前面,石齐玉紧跟其后,他们先经过的是肖蜕君的外宾偏殿。这外面的黑甲军已经减少为了一队,而肖蜕君也一人在大殿门口百无聊赖地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时候他恰巧看到了石齐玉,想着他如何会又来这宫中。
肖蜕君也不知是这几天憋出火来了还是怎么的,张口就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石齐玉大仙人么?是不是又被你那爹爹带过来听盛德帝训话了?”
雷阳见肖蜕君跟石齐玉说话,还以为二人是旧相识,可一听肖蜕君话中内容,知道他们这是仇家啊。雷阳机警地带着石齐玉快步向前,前面就是玉瑾公主一行的外宾偏殿了,他不想节外生枝。
肖蜕君以为石齐玉不敢在秦宫惹事,自恃魏国特使的身份,嚣张道:“哦,对了,盛德帝已经抱恙休养了,你今儿个是去听太子姜鑫训话去了吧。”
雷阳听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脚下已经迈不出步子了。
他身后石齐玉轻声道:“你等一下,我出口气再走。”
雷阳知道石齐玉现在心情不好,他也不敢上去劝阻石齐玉什么,只求他不要太过冲动地闹出人命来。
肖蜕君殿外的黑甲军拦住石齐玉道:“此乃外宾偏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黑甲军队长似乎认识雷阳,对其道:“雷阳,还不快带你的人速速离开。”
雷阳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走,是走不了啊。”
殿内的肖蜕君看着护着自己的黑甲军,冷笑着对石齐玉道:“听到没,我是秦国的外宾,你对我出手就是不给秦国面子。打了秦国的脸,就算你爹现在是领侍卫内大臣了,你也不好交代的。”
“交代?这里没人可以让我交代。”说罢,石齐玉不管前面阻拦的黑甲军,左手掐诀间那一队黑甲军身下突然钻出一个个石牢将他们完全束缚圈住。
那黑甲军队长惊诧道:“你在宫中行凶,不管你是谁,都逃不掉的。”
石齐玉双眼冰冷地看着那黑甲军队长,左手一开一压间,那黑甲军队长脚下砖石开裂,形成一个大洞将他的半截身子埋在了里面。石齐玉对其道:“我看在高靖的面子上不杀你,但你话还是这么多的话,你就准备永远埋在下面吧。”
在一众黑甲军惊恐的眼神中,石齐玉大步走入了肖蜕君的偏殿。
蝎奴蛇奴听闻外面动静,纷纷从殿内出来,发现肖蜕君招惹的是石齐玉,二人一阵头大。想着这石齐玉已经是能御空飞行的仙人了,他们如何是对方的敌手。石齐玉也没想与别人纠缠,左手一抬间,地面现出两口石棺将蛇奴和蝎奴分别关在其中。任蛇奴和蝎奴如何捶打,这石棺依旧纹丝不动地伫立在那。
肖蜕君只觉得石齐玉已经疯了,这困住黑甲军也就罢了,他竟然真的敢对他们这些魏国特使出手。
肖蜕君不自觉地退后道:“你别过来!”
石齐玉对上肖蜕君这等,就连水凝剑都懒得拿出来。他左手指间轻抬,地上一根石柱突然立起打在肖蜕君下颚之上,让他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肖蜕君捂着下巴,嘴里满是血沫,支支吾吾道:“你……敢伤……我……”
石齐玉没有跟他多话,左手指间左右来回几下,地上凝结形成的石柱像鞭子一般灵活地抽打在肖蜕君身上。而那条灵参蛇更是不敢出来地躲在肖蜕君怀里瑟瑟发抖,它不懂这肖蜕君没事惹这石齐玉干嘛,经由上次晚宴一役,灵参蛇极为忌惮石齐玉,恨不得离他几百里远。
肖蜕君被石齐玉打的是鼻青脸肿,他也发现了今天的石齐玉心情不好。但他万万没想到石齐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