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弟这人虽然胖了些,但对认定之人还是很不错的。”
年蓉听后不理他地飞身而起,飞至一半的时候又转头道:“公孙师兄,您还是想想您自己吧。您本是稀有的风灵根,却为了上宗恩情而守护拜月宫上千年。师妹认为上宗即便对您有恩情,这么多年也该还清了。您其实应该飞升内隐界去找她的。”
公孙冶苦笑一声道:“年师妹好端端的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年蓉笑着道:“因为我来拜月宫最大的庆幸就是遇到了公孙师兄这帮子可爱的同门。所以有些不当说的话就算说出来,公孙师兄也不会怪罪我的。”
“你……”公孙冶听到年蓉的话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年蓉说完就飞身前去了落月峰,她其实很早以前就想对公孙冶说这番话了,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干脆全部说了出来。
见年蓉飞远,公孙冶看向天空道:“真的还的清吗?”
待年蓉进入供月峰灵气泉眼,拜月宫除了宫主殿和忆月峰外,其余五峰灵气泉眼内的灵药同时被人催熟,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公孙冶在第八日帮林青喂服下固脉丸后,便以风系灵力在林青屋外筑起了守护风墙,而后他瞬移至满月峰山顶。因为满月峰上方的乌云越聚越厚,他知道这是天劫来临的前兆。看来柳菡的结婴之日越来越近,公孙冶随时准备出手相帮。
满月峰禁地之内,火纹花花灵轻盈地飘荡在灵气泉眼的火系云雾之中,她一边不舍得石武身上美味的火系灵力,一边又渴望着泉眼最深处那即将结婴的柳菡。
在从石武身上又吸取了一天一夜的火系灵力后,那火纹花花灵真的震惊了。她感觉石武身上的火系灵力像是无止境的一般,她竟然有了想要去夺舍凝气期石武的冲动。但她一看到另一边的柳菡准备破碎金丹开始结婴,她就又纠结地忍下了那种冲动。因为她的灵识中出现了关于元婴期的各种优势,不仅可以瞬移还可以感知天地大道,而且前面的柳菡身上也传来了诱人的火系灵力味道。
在凝气期和元婴期的取舍之间,火纹花花灵最终还是向着灵气泉眼最深处飘荡而去。在行进的过程中,她随意抓取几块泉眼深处的灵气云雾吃着,却皆是难以下咽的吐了出来。她抱怨道:“那小子身上的火系灵力为何会那么美味。说出去可能会让人笑话,我竟然有那么几分冲动想要去选择凝气期的那小子呢。”
这完整的火纹花花灵其实做出了常理来说最正确的决定,任谁都不会放过近在眼前夺舍元婴的机会。
在灵气泉眼最深处打坐十年之久的柳菡一直谨记着公孙冶的嘱咐,那就是尽量拖延到身体的极限,还有那一句“双灵夺婴,输者为赢”。她在这里闭关十年,每一日都以灵气泉眼内纯净的火系灵力淬炼着体内的金丹,随着大限将至,她的肉身几近枯竭,原本貌美的面容变得如树皮般干枯凹陷,满头秀发青丝早已化作了片片雪白,全身的肌肤更是褶皱龟裂,说她现在是一具活干尸都不为过。但她体内的那颗金丹却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其金丹大小也变成了以前的三倍。
十年打坐以来,柳菡将自身所有的经历都回忆了一遍,她在问心亦在问道。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在金丹后期停滞四百年之久,她开始对自身的道产生了怀疑。她想着自己日日夜夜地打坐修炼,想着自己一段段的人生经历。她想到了拜月宫,想到了那些弟子,想到了一个个先她而去的家人。她不知道自己追求的道是什么,是修为的增长还是长生于世间?她一次次地问自己,一次次在心中探索着答案。从先前的迷茫,到对大限之日的恐惧,再到渐渐平稳下来后对于火之一道上坚定的探索。直至今日,她终于积累起了破碎金丹的勇气,她柳菡,想要看一看自身之极限,想要于火道之上再踏一步。
只见如干尸一般的柳菡突然睁开双目,而后砰的一声,她体内那颗硕大的金丹应声而碎。无数金色的液体自那破碎的金丹内奔流涌出,冲撞着柳菡体内全部灵脉,而后那些流至柳菡全身的金色液体开始通过她的身体疯狂地吸收外界灵气。灵气泉眼内所有的火系灵力竟在一瞬间全部被柳菡吸纳入体,而她也随着灵气的吸入变成了更为恐怖的皮包骨模样。好在这些金色液体在一下子吸光灵气泉眼内的火系灵力后,开始反哺着柳菡的身体。她的面容慢慢恢复了以往的饱满,她头上的白发不断伸长自根部现出了青丝,她全身也像是蛇蜕般露出了新的肌肤。
而在柳菡的体内,那些反哺柳菡的金色液体在她的丹田位置凝聚出了一个袖珍小人。这袖珍小人有着新的血脉经络,而且先行凝聚出的面部也与柳菡一模一样。
不知是所吸灵力不够还是别的原因,那金色液体在凝聚出袖珍小人面部后就放缓了凝聚其它部位的速度,周围聚拢过来的其它金色液体也似要冻结在原地一般。
柳菡心中一顿,她没料到这灵气泉眼内的灵力竟不足以支撑她结出完整的元婴。她如何甘心这般结局,遂孤注一掷地运功将自身天地人三魂分化而出,准备以三魂之力汇聚元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