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疯子!滚远点!”
骨瘦如柴的女孩被大力踹倒,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小块饼干也掉进了泥土里。
女孩如枯草般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麻袋般的衣服上满是补丁,冰天雪地里她居然光着脚。
而那双脚被冻的发青发紫。
倒在地上的厉夏再无力气起来,只能伸出满是冻疮的小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够着那块饼干。
黝黑脏乱的小脸下一双眸子蓄满了希翼的光。
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正在这时,一只鞋子将饼干踩在脚底。
男孩冷冷一笑:“听说你杀了自己的父母,才来到福利院的!”
“像你这种人就该早点死!”
“还想吃东西,就你也配?饿死你才好!”
男孩转头命令后面的小弟们:“给我打!”
“打到她没力气为止!”
厉夏蜷缩在地上,承受着男孩们的殴打,身上的疼痛让她难以承受。
“求求你们……”
她张开已经裂开出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别打我……”
她真的没杀自己的父母。
那不是她做的!
厉夏本是厉氏财阀千金,身份尊贵受尽万千宠爱。
一个月前她的生日宴会上,在亲朋好友羡慕的目光中,父母送了她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
在开香槟庆祝之后,厉夏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
来后,厉夏脖子上的项链不翼而飞,手里居然还握着染着血的刀。
而旁边便是她父母的尸体,血流成河。
叔叔和叔母发现后不仅吞了厉氏财阀,还连夜将厉夏踢出厉家送到了福利院。
而厉氏财阀千金在生日宴上杀父杀母的新闻,更是传遍大街小巷。
不知过了多久,殴打的男孩们许是累了,终于放过了厉夏。
好痛……
厉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在福利院的这一个月,厉夏从未吃饱过饭,也从未睡过一次好觉。
她每天都要忍受天寒地冻的苦,被迫干活,被迫挨打。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
父母又究竟是怎么死的。
那块饼干已经被踩的细碎,和泥巴彻底混合在了一起,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干活得来的。
厉夏伸手去拿,却发现她被打的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好饿……
好冷……
她,应该快死了吧?
死了也好……这样就可以和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了。
厉夏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了福利院门口。
“项先生,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您放心,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对每个孩子都照顾有加!”
被尊称为项先生的男人,倏地停在了厉夏的跟前。
男
人用脚踢了踢,毫无反应,似乎是死了。
他扯起唇,笑意却未进眼底:“你确定?”
负责人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这是个疯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项先生,您有所不知,这孩子杀了自己的父母!”
“哦?”男人眉梢轻挑,起了兴趣。
身边的手下接过他的眼神示意,走上前去检查了一番。
“老大,这女孩伤的很重。”
男人命令道,“去查。”
不一会儿,几个打过厉夏的男孩们就被拎了出来,表情个个惶恐。
男人言简意赅,声音冷漠:“打。”
“啊!”
尖叫声响起。
“项先生我们知道错了!”
“求求您别打了!”
“好痛啊!项先生我再也不打她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男孩们被揍的鼻青脸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凝视着地上的厉夏片刻后,男人开口:“带走。”
手下愣住:“老大,这女孩可杀了自己的父母,而且您和厉家有仇……”
“又如何?我不过是受人委托把她带回去罢了。”
“而且……”
男人扯唇笑了,“小丫头挺有趣,我要了。”
八年后。
“嗯啊……”
人影交叠,昏暗房间内的温度陡然上升。
男人握住女孩细嫩的腰肢,金丝框镜片下的一双狐眼勾人,他低
声哑问:“乖夏夏,我是谁?”
女孩咬住下唇,声音乖软:“你是……项夜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