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绮美一愣,“可是我们的婚约是上一辈给定下来的,不可以违背的。”
“是么?”
项夜廉风轻云淡:“违背了,会怎样?”
叶绮美张了张嘴,想要回点什么。
紧接着,项夜廉便道:“是会被逐出家门,还是被批不守孝道?”
“婚约确实是老一辈定下来的不假,但他们已经都不在世了。”
项夜廉的声音无比冷漠,“不在世的东西,自然就不作数。”
叶绮美震惊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项夜廉。
她以为项夜廉会遵守上一辈定下来的规矩的。
但是她没想到……项夜廉居然会说这些话。
但……确实是他的风格。
遵守规矩,从来都不是项夜廉干的事儿。
项夜廉不再看叶绮美一眼,直接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叶绮美又不是傻子,她一定能听得懂。
项夜廉一进病房,就看见厉夏正和傅宁聊的很欢。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好不热闹。
尤其是……厉夏怀中捧着的花束。
那些娇嫩欲滴的花朵将厉夏映衬的更加美丽。
厉夏从花束中抬起头,脸色洋溢着笑意:“项叔叔,你回来啦。”
傅宁闻言站起身,冲项夜廉恭敬的点了下
头,跟着叫:“项叔叔。”
项夜廉的神情立刻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男人先是将桌子撑起来,将食物一一摆放上去,才开了金口:“傅少爷怎么有空来这儿?”
傅宁说:“来看看厉夏,毕竟她是我学妹。”
项夜廉似笑非笑:“据我所知,傅少爷的学妹多的数不过来了。”
“我家夏夏能得到傅少爷的关心,真是幸运。”
男人的话语里带着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心里不仅不舒服,压力还很大。
尤其是他将“我家夏夏”四个字,咬的很重。
那是一种宣布主权的示威。
旁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身为男人的傅宁一听就明白了。
傅宁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了。
他虽然是傅家的少爷,从小身份尊贵受尽追捧,但是一面对项夜廉这种级别的人物,说心里没有压力是假的。
项夜廉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递给厉夏。
“趁热吃了。”
厉夏乖乖的凑过去,张开小嘴咀嚼了几下就咽了。
两人的动作十分自然,看着又很亲昵,一看就是常年的同居生活所养成的一种默契。
这会儿,傅宁反倒成了多余的。
厉夏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贪嘴的小猫一样:“好吃
!”
项夜廉宠溺的擦掉了她嘴角的残留:“你啊,小馋猫。”
厉夏噘嘴:“就馋!就馋!”
“好。”项夜廉抬起手勾了下她的鼻梁,“你就算要吃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二人像是情侣一样,可明面上又不是情侣。
傅宁突然觉得如坐针毡,他起身,“厉夏,项叔叔,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病房的门一关上,项夜廉就将勺子丢进了碗里,坐在那似笑非笑,浑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看着厉夏。
这男人突然就变了脸,厉夏毛骨悚然。
“项叔叔……怎么啦?”
项夜廉瞄了眼柜子上的花束:“夏夏很喜欢?”
厉夏点头:“对啊。”
项夜廉没说话,表情高深莫测。
傅宁喜欢厉夏,这一点项夜廉毋庸置疑。
他身为一个男人,再清楚不过了。
“项叔叔。”
厉夏被子底下的一双手一直在胡乱的绞着。
她心里头有疑问,甚至很难受,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项夜廉问:“怎么了?”
厉夏深吸一口气,勾起笑容:“没事。”
她很想质问一下项夜廉,他和叶绮美到底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和她是青梅竹马,他是不是喜欢过她。
但是厉夏思前想后,这
些事情都不是她该问的。
毕竟,她也不是项夜廉的谁,项夜廉也没有必要回答她……
这么一想,厉夏的心里竟然酸痛酸痛的。
尽管在其他方面,厉夏很有自信。
可是偏偏在项夜廉这儿,她失去了这份自信。
厉夏不清楚,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项夜廉悠长的目光审视了她半分,开口:“是想问叶绮美?”
厉夏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