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棠不敢对长公主说不愿意嫁大皇子。
她想见萧迟。
但自从那日马场回来后,她就没有再见过萧迟。
长公主派来服侍她的婢女,时刻跟着她,她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偷偷跑去找萧迟。
正无计可施时,药庐的医女刚好来给她看身子,调整方子给她配药泡药浴,这医女是药庐大夫的女儿,姜心棠知道他们是萧迟的人。
她悄悄拜托医女帮她转告萧迟,她要见他。
当天晚上,她就一直在等萧迟。
但一整夜,萧迟都没有出现。
她从满怀希望,到逐渐焦急,再到最后心彻底凉透…
第二日,大皇子的母妃派了人来提亲,规格隆重,几乎满京城皆知。
长公主答应。
婚事就这样说定。
一切礼节按照程序走,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她见到萧迟,大皇子那边已经跟长公主商议好了成亲的日子,下个月十八。
距离现在不足一个月!
萧迟是来给他母亲请安,姜心棠恰好碰到他的。
没见到他还好,一见到他,姜心棠心里就难受,泪水控制不住涌上来。
“听母亲说婚期已经定好了。”
相比她的失控,萧迟一身黑色锦袍,清冷矜贵,站在她面前,如松如柏般问她。
“嗯。”
姜心棠用鼻音回。
她拜托医女帮她传话给他,医女就算当天不能把她的话带给萧迟,这么久过去了,肯定也早带到,他一直没出现,没理她,就是真的铁了心要把她嫁给大皇子了!
“很快就是皇子妃了,好好待嫁。”
声音沉,像兄长的叮嘱,又像上位者的警告。
萧迟说完,越过她就要进去。
姜心棠见左右刚好无人,斗胆往前一挪,拦住他,“我今晚要见你!”
“有事到我院里找我即可,不必事先跟我说。”萧迟声音沉静,说完又要走。
姜心棠用身子一挡,防止后面有人突然出来看到,一把抓住他腰腹处的袍子不让他走,“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不可能光明正大去找你!”
她向来怕他,从不敢这样强势。
萧迟垂眸,目光落在她抓着自己袍子的地方。
“放手,有人来了。”
片刻,萧迟沉声。
姜心棠听到脚步声,赶紧松手。
萧迟从她身边越过去,进入里屋见他母亲,姜心棠低头出去,带着婢女离开。
当天夜里,萧迟还是没有去找她。
姜心棠一颗原本还抱有丝丝希望的心,彻底死绝。
那日在宅子里,她趴在他身上,说的那番猜测的话,终究是她自己想多了。
萧迟是喜欢她的,但那点喜欢根本不算什么。
在这些天家权贵面前,女人只不过是物品、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喜欢了,留在身边逗一逗,玩一玩,顺便疏解一下个人欲望。
与权势地位相冲突了,她立即就会被舍弃、被利用,没了她这一个,会有下一个,要多少,有多少,更娇嫩、更好看的,比比皆是。
萧迟既不会为了她,与他母亲对抗。
也不会为了她,去改变她和大皇子已经说好了的婚事。
她原本相信他那句。
——你只需知道,你乖,听话,我就不会让你有事。
可是,还不到一月之期,她就要嫁给大皇子了,她还不会有事吗?
目前嫁给大皇子,就是她最大的事!
姜心棠难受,眼泪忍不住滑落,湿了被角。
第二天,姜心棠出了趟门,因为要去的铺子,离国公府不远,没有坐马车,只戴了两个婢女。
但是上街没一会,突然遇到惊马。
街上人流众多,场面顿时混乱,姜心棠和两个婢女慌乱中,被人流分开。
紧接着,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与受了惊的马撞了个正着,顿时场面更加的混乱,姜心棠被人挤到了街边角落,戴的幕篱也被挤掉了。
她怕被人踩到,只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背后一只手迅速伸了过去,用帕子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拖进了暗处。
等她醒来,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只看到有个男的在摸她的脚,“这脚可真滑真白,老子还从没摸过这么白这么嫩的脚丫子,摸起来太他娘的过瘾了!”
姜心棠的鞋,在街上混乱时就被人踩掉了,此时两只白花花的脚丫子露了出来,看得在场的男人直流口水。
另一男的说:“摸脚有什么好,摸上面才带劲!”
姜心棠手脚被人绑着,躺在地上,闻言惊慌挣扎,“别碰我!”
她越挣扎,男人越抓着她的脚摸,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