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羽毛一下接着一下划过权凝的脚心。
主治医生有点担心的看向权凝,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去这一关。
权凝的额头已经出了不少的冷汗了,她不仅要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还要防止自己的脚不能有一点点动作。
她放在被窝里的手死死的抓着被单,床单都快被扯破了。
“如果觉得痒,你可以笑出来,也可以满地打滚,这样子会好受一点。”云慕笑着冲权凝说。
“可是嫂子,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痒,你的羽毛刮在我的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希望我是痒的。”权凝眼眶红红的说。
云慕整整用羽毛划了半个小时,权凝始终是一动不动。
第一次云慕败下阵来,或许痒并不是她的弱点。
云慕来的时候是兴冲冲的,走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的。
等到云慕离开以后,主治医生来到她的面前道:“一直这样子不是办法,你的脚根本没有问题,谁知道下一次她会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招数来,要我说,不如就说我治好了你的腿……”
“不行!”权凝瞪了医生一眼道:“阿城,我们认识三年,你应该知
道我哥对我意味着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只要我坚持住,云慕就要乖乖的和我哥离婚了!”
“但是你能知道下一次云慕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吗?”
“不管有多么痛苦,我都会忍下去的!”权凝意志坚定的说。
“好吧。”主治医生见权凝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今天还是童教授和师父从海市回来的日子。
云慕从医院出来后,去机场接了他们,同时和他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个权凝,也太过分了一点,居然装残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戴洁很是反感的说。
人家明明都已经结婚了,还能有她什么事情?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云慕,你用自己的婚姻作为代价,是不是太冲动了?”
“万一最后没有测试出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你有考虑过权衍墨的想法吗?”童教授语重心长的说,同时轻轻扫了戴洁一眼。
年轻的时候,他因为只考虑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考虑过戴洁需要什么。
直到后来,戴洁彻底的离他远去,他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的是一生的幸福,是整个世界。
获得了太多的名誉,
奖章,但是身边连一个可以分享的人都没有了。
云慕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听童教授的话,她似乎确实做的太冲动了。
“这一次的事情,我们和你一起想办法。”
“但是权衍墨那边你需要自己花心思。”童教授开口道。
“我会的。”云慕点点头。
“如果痒不能让她破功,那么冷和烫呢?”童教授给了云慕一个方向。
云慕点点头,觉得这是一条可行的方法。
晚上的时候,云慕想和权衍墨好好聊聊,但是他最近事情很忙,回来已经快要凌晨。
第二天又是早早的出门了。
今天就是云慕拆穿权凝假面的日子,一大早去医院的时候,云慕从病房外看到主治医生正在给权凝打针。
她的腿分明是好的,为什么要给她打针?
云慕走进去,一把抓住主治医生的手问:“你的针里是什么东西?”
主治医生一把挥开了云慕的手道:“云慕小姐,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是一个看病治人的医生,给权凝打的自然是帮助她的东西,难不成是毒药吗?”
“她的腿根本好好的,你这样子乱打东西是错误的。”
“首先,你并不能证明她的腿到底是不是好好的
!”
“其次,我打的什么针,不用经过你的同意,权凝小姐是完全无条件的信任我的!”主治医生说完,拿起针筒朝着外面走去。
“嫂子,有空关心我呢,不如多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嫂子。”
“很快你就不配了,而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不是想要测试吗?赶快开始吧!”权凝一点不怕的说。
云慕眯了眯眸,从包里拿出一个眼罩,道:“接下来的测试需要你戴着眼罩进行。”
“可以。”权凝大大方方的接过眼罩,戴在眼睛上。
等到权凝做完那一切后,云慕去了一趟外面,拿了一个木桶进来。
木桶里面装满了冰块,正在冒着寒气。
在权凝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云慕把她的脚放进了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