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取过一旁整齐放置着的冥纸,一张一张慢慢的添进火里。那火光顿时激荡,跳跃着将冥纸吞没,化成一团黑色的虚无。
烟雾缥缈消散,带走满心诉不尽的思念。
沈云谦手上动作未停,只右侧肩膀略微僵硬。眼中积压的泪水滑落,悄然砸在地上。
良久,那火盆逐渐归于平静。
沈德宁,沈云谦姐弟二人起身,取来三柱清香在一旁日夜燃烧的香油灯盏上点燃,朝着牌位恭肃三拜,然后插与香炉内。
出门时,最下面一排唯一放置着的写有“先室张氏孺人之神位”的黑底鎏金木牌前供奉的油灯噼啪一响,似是有着某种回应
从祠堂出来,沈云谦对沈德宁的出现也很是诧异,忍不住的问道:“二姐怎么会来?”
“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沈德宁声音轻柔,带了几分故意的味道。
果然,沈云谦一听立马就慌乱的连连摆手,连忙解释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德宁瞧着沈云谦笨拙慌张的样子噗嗤一笑,恰似一道暖阳入冬来,然后在他呆愣的目光里站定。
沈德宁瞧着眼前已经比她还要高上些许的少年,一身轻袍缓带,气质如松,脸上带着几分生了病的苍白,精神尚佳,只是清瘦了些。
瞧着瞧着,沈德宁忍不住的抬手,踮起脚尖轻轻摸了摸眼前少年的头顶,一如老夫人每次抚摸她一样。
然后她说:“谦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