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信任自己。
也是,哪有这么巧的事,合同出了问题,温雅中了迷药,肯定是有人调换。
除了昨晚和厉靳渊共处一室的她,还能有谁?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怀疑我?”明知道他的心思,她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
“不是你还有谁?”
这话直接让她上了死刑,她冷笑,“若真是我做的,我干嘛多此一举陪着你来,我傻吗?”
布兰科像是怕事情不够大,忙补了一句,“盛小姐这是不想承认自己做的事,想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吗?众所周知,除了你,应该没有人能接近厉总吧。”
什么叫除了她,没有人能接近厉靳渊,能接近厉靳渊的人大有人在,只不过昨晚恰恰是她和厉靳渊共处。
盛南乔知道这是布兰科给她挖的陷阱,昨天她拒绝了布兰科,今天就把她拉下水。
厉靳渊审视着她,目光格外陌生,仿佛要把她浑身的力气抽走。
盛南乔觉得那样的目光对她就是种羞耻,她稀罕那点钱吗?
“我要是真想盯上你那些钱,何必这么麻烦,直接私底下挪走就是了,还花功夫找一个累赘。”
这
个累赘自然指的是布兰科。
“你就这么想要?”他问。
“当然,你浑身上下也就只剩那点臭钱了,除了钱,你还有别的东西吗?”
他看轻她,那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厉靳渊,可在她眼里,只是一个亏欠过她的男人。
“布总,你说是我和你串通调换了文件,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事情成功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让你名利双收,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和厉总的恩怨,那些总是事实吧?”
当然是事实,不过布兰科能说出这个线索,说明做了功课。
“好,就当这件事是我做的,接下来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布兰科说她帮了忙,那她就给他一个机会报答。
厉靳渊已经没有了耐心,“跟我回去,这件事我势必要调查清楚。”
钱的损失他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盛南乔对他的态度,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盛南乔没有反抗,本来她就打算好好调查,合同不是她调换的,那就还有其他人。
温雅因为吸入过度迷药陷入昏迷,厉靳渊让人在房间搜查,最终在盛南乔的衣服里,发现一
个香囊。
厉靳渊拿着香囊,问,“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还用得着解释吗?一定是布兰科趁机放在她身上。
“既然从我身上搜出来,就和我脱不了干系,但我不知道我身上有这个,也不知道它是迷药。”
“你觉得我会信?”
厉靳渊话里只有冷意,把她带来国外,却仍对陆扬不死心,暗中和布兰科勾结为陆扬报仇,这就是她的目的吗?
昨晚应该也是为了让他熟睡,才用迷药迷晕他吧?
厉靳渊心中夹杂着恨,他最讨厌别人算计,也讨厌别人背叛。
盛南乔知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一切的辩解都苍白无力,不过她也很奇怪,既然是布兰科偷偷放的,她本人都不知道,温雅怎么会误吸?
“温小姐今天早上帮总裁打扫房间,顺带整理了盛小姐的衣服,吃早饭时温小姐就不对劲,您没走多久,小姐就晕了过去。”保姆道。
给她整理衣服误吸入迷药,这么巧?
盛南乔狐疑地打量着温雅,恰巧此时温雅悠悠醒来,看到一群人围着她,一脸迷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厉靳渊体贴地将她扶起,“有没有哪
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脑袋昏昏涨涨,靳渊,我是生病了吗?”
温雅借势靠在他的怀里,厉靳渊没有回答,却是盯着自己,似乎要个说法。
怎么,美人在怀就没有抵制力了?是不是只要表现出柔弱,她也可以获得更多关怀。
“昨晚上我们回来后,你去了哪儿?”她问。
温雅楚楚可怜,“我……心情不好,回来后直接回了房间休息。”
“对,温小姐昨晚回来还让我煮了一份姜汤送进房间,我可以证明温小姐没出来过。”保姆附和。
“你没见过布兰科?”
“没有,今天不是你们去见他吗?发生了什么事?”
盛南乔还想再问几句,厉靳渊一声“够了”制止她的话。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还想推脱责任?”
责任?她有什么责任,凭什么认为是她做的,他就真觉得自己那么稀罕厉氏的一切吗?还是一开始就怀疑她。
“从我跟你到这里开始,你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