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厉靳渊理智已经被怒意冲刷,手下不自觉用力,根本没发现她呼吸困难。
等反应过来,她早已体力不支瘫软在地上。
盛南乔憋的面色通红,差一点,她就和死神擦肩而过。
厉靳渊冷冷看她,还在等她一个解释,还在希翼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伤害你?”盛南乔已经缓了过来,“我做了什么伤害到你。”
是害死了你父母,用一场婚姻造成你一生的不幸,还是处处威胁你,让别的女人凌驾在你头上。
她眼泛冷意,“鼎鼎大名的厉大总裁,竟然也会说这种话,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伤害到你。”
她露出脖颈的红痕,还有因为窒息泛红的眼角,这些都告诉他,现在伤害她的人,是他自己。
厉靳渊咬牙切齿,她现在还在装傻吗?
“你和陆扬那些勾当真当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么隐秘,甚至避开了摄像头,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难为你一大早回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温雅会设计我,所以才趁机去见陆扬?”
他还记得她看到他和温雅后说,她故意成全他们,所以从头到尾,她
都没把他放在心里。
盛南乔垂下眼睑,她的确是见了陆扬,但也知道了一些秘密,为了不让他起疑,只能默认。
“盛南乔,我真是小瞧了你,早知道你这么有本事,我应该多给你安排些和别的男人温存的时间。”
这话彻底把她惹怒,甚至轻贱了她,原来他一直这么看自己。
“是啊,早知道我这么有本事,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当初和你结婚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不如你现在就和我离婚,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人在愤怒时总会口不择言伤害到其他人,厉靳渊的话夹杂着刀子狠狠刺向盛南乔,盛南乔也毫不留情还击回去。
厉靳渊盯着她的肚子,孩子,陆扬的孩子是吗?他绝不让这个孩子留下来。
他猛的拉起她的手腕,不顾她的疼痛就要带她出去。
盛南乔从未见过这样暴戾疯狂的他,除了挣扎之外,还有极度的害怕。
“放开!你放开我!厉靳渊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对我!”
她声嘶力竭地咆哮,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就凭她和陆扬的关系就以为他们有什么勾当吗?那他和温雅的事清清楚楚摆在她面前,
他怎么说?
“不公平,你这样不公平,如果你一开始就把我放在你心里,会有这种事发生吗?你这么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因为你的面子,还是你不想输给别人的胜负欲!”
轰隆——伴随着窗外的雷雨,他心里似乎有什么崩塌。
原来她这么想自己。
盛南乔满脸泪痕,她崩溃地坐在地上,多日来的压力将她击垮,明明可以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可背负着血海深仇,她不能否认。
厉靳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就算不看,也知道他现在有多可怕。
“这个孩子,你必须打掉。”他出声。
她一顿,如果她不打,厉白海就会回来,况且她并没有怀孕,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硬撑也要撑到厉白海回来。
“好,但不是现在。”
她冷静了下来,“医生说我身体不好,要打也要休养一段时间。”
见她答应,他紧绷的身体莫名松懈下来。
她下午去医院,和陆扬见面,甚至和议论孩子的事始终像道阴影在他心里作祟,只要打掉孩子,只要打掉,他们还可以回到以前。
他这么幻想着。
盛南乔已
经调整好心情,陆扬说的对,她不下狠心做决定,迟早被自己的优柔寡断害死。
在厉靳渊的心里,他早已给自己下了道枷锁——她和陆扬就是有染,就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怎么不看看他自己呢?都和温雅躺在了一张床上,还有脸问她。
她对厉靳渊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再怎么忍辱负重,也要在厉家待下去。
“我会按照你说的来,但你,”她死死盯着他,“也不能和温雅再发生关系。”
“好。”他果断答应。
两人动静极大,争吵声虽听的不太真切,但也引得厉老爷子醒来。
“你们在干什么?吵架了?”
“没有。”厉靳渊最先否认。
厉老爷子看两人脸色都不好,也猜到了几分。
“温雅刚出院,正需要休息,你们不要打扰到她。”
其实温雅早醒了,她一直默默听着动静,和陆扬暗中策划了这一切,让厉靳渊以为盛南乔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扬的,正是她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