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带她走,这里是我的地盘,滚开。”
厉靳渊毫不客气怼他。
陆扬也不生气,“厉总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我看不惯而已,今日若不是我相帮,你和南乔将会面对什么腥风血雨不用我说,说到底,厉总欠我一声感谢。”
今日的确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但他出手相助的目的也不纯,盛南乔不想让厉靳渊拉下面子,索性道,“你帮了我,自然是我向你道谢,我……”
“用不着。”
她话还没说完,厉靳渊就阴着脸打断,他还没死,怎么可能让他的女人向别的男人道谢。
“今日多谢你。”
陆扬扬扬眉,心中又畅快又得意,总算让厉靳渊低头了。
“不用,南乔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有什么需要直说,我随时等候。”
“不知道几斤几两的东西,竟然敢这么嚣张,当年厉家如日中天时,你还不过是一个私生子,不过有几个破钱,哪里来的资格在厉家面前这么说。”
厉白海最看中面子,厉靳渊给陆扬道谢,已经让他面子大失,备受屈辱,陆扬还得寸进尺,竟然说这种话。
盛南乔强忍着堵住他嘴的冲动,今日这事不
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吗?要不是他亲自让厉家颜面扫地,陆扬怎会有机可乘。
他的脑子和智商是不是在生厉靳渊时全用完了?
厉靳渊和盛南乔所想如出一辙,脸色也更加不好,而脸色更不好的,还有陆扬。
厉白海口无遮拦,他的话像是刺痛了陆扬,仔细想想,似乎是“私生子”这个字眼。
盛南乔想到,陆扬好像是个私生子,是后来陆家的长子意外去世,他才名正言顺地坐到这个位置。
“这么多年过去,厉伯父的实力不减当年,不过您这么说我,倒让我想到您那位见不得人的儿子,好像也是私生子吧,不然厉家怎么不承认他的存在呢?”
“你……”厉白海被戳到了痛处。
“我兄长去世后,父亲过于悲痛无心处理公司事务,所以才交给我,父亲对我和大哥,如出一辙,陆家在谁手里都一样,可不是所有父亲都像我父亲,一碗水能端平,也不是所有家族都能好好处理私生子一事,您说是吗?”
厉白海额头冒冷汗,他说到他心里最不想承认一事,他下意识心虚地看向厉靳渊。
厉靳渊没什么表情,也不为所动。
盛南
乔倒是心口一阵发闷,她忍不住道,“如果所有人都有自知之明,就不会闹这么多事,最重要的是人要安分守己,守住自己的地盘,不然会失去的更多。”
厉靳渊眉头一松,望向她。
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总会下意识地护着厉靳渊,下意识为他说话。
陆扬脸上难得阴翳,他待人一直都是虚假的笑,不管发生什么,都笑的温润尔雅,不会有多大表情。
可这次,显然动了怒。
盛南乔也不怕,直视着他的目光,厉靳渊自然而然地站在她身边,夫妻两人默契地对他发出敌意,怎么……让人那么不舒服呢?
“既然厉总道了谢,那我就不多待,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处理。”
陆扬一改之前的样子,又恢复虚假伪善的表情。
她皱了皱鼻子,表示讨厌,而一直看着她的厉靳渊,突地笑了笑。
有她就足够,其余的用不着在意。
厉白海灰头土脸地回去,有些事情虽然是事实,但没有撕破脸,还能装装样子,可这次说的那么直白,他想装也装不了。
最后思来想去,他舔舔发干的嘴唇,“儿子,你不要听外人胡说,我们是一家
人。”
这话说的苍白又无力,厉靳渊毫不在意道,“对我而言你也是外人,那个私生子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当初你求着我留下他时,向我保证,他绝不会回来,你没忘吧?”
一个出轨的父亲就够了,他怎么还能容忍一个私生子,把他赶出去后,就要对年幼的厉清彦下手。
但到底是一个孩子,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就是他,也下不了狠心。
厉老爷子不想事情闹得太僵,便提出让厉白海发誓,带走厉清彦后,永不让他回来。
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反悔。
厉白海目光闪躲,拿不出承诺,他猜到会如此,冷嗤道,“无妨,他回来也没关系,只要能接受风餐露宿,流浪街头的生活,我不介意让他受点苦。”
“你……你何必这么狠心,他好歹是你弟弟。”
“连你这个父亲我都不想认,你觉得我想认弟弟吗?厉氏一直在各大中小企业中发展势力,我没仔细清点过,如果他想回来,我不介意麻烦点,数数整个唐城的厉氏企业,至少让他找不到一份工作,花不了一分钱轻而易举,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