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3)

“殿下,再有一日路程便到易州了,如今天色已晚不能再继续走了,前方是个小城,常武已经探来了,有客栈方便歇脚。”成明在车外说道。

“知道了。”边绥看了眼身侧靠在肩头还在睡的人,小脸还有些红,还在熟睡中。

他俩本该是面对着面的,至于为什么现在都在一侧,还得看孟承响本人。

去易州的路途遥远,孟承响就像昏睡了一样,从上车没多久睡到快下车,中途摇摇欲坠,几番都差点倒到一旁,偏偏睡的很沉,更像是昏迷不醒。

边绥长臂一伸将人捞在怀里,面容严肃,怀中的人气息略有不稳,他指节轻敲车厢,让小符进来。

掀开车帘便看到美人在怀的场景,年岁尚小的小符低着头红着一张脸看完后说:“殿下放心,夫人只是身子虚弱,吃的药里又带着安神的功效,出现嗜睡是正常现象,夫人需要尽可能的休息,最好不要被打断。”然后逃也似的下了车,常武看着他那模样本来跃跃欲试想去逗他一下,后脑勺冷不防被成明拿小石子砸了一下,只能作罢。

但孟承响入梦后更像是被魇到了,梦中置身于冰冷的湖水中,身子也越来越沉,她看到有人扑下来救她,冲着她伸出手臂,但是她却突然退缩了。

那湖底也不再冰冷,而是逐渐温暖,让她竟有一丝留恋。

不知过了多久悠悠转醒,她感觉脖子都僵硬了,看着车厢都恍惚,看来是离着易州不远了,她感觉空气中都带着冷意,而奇怪的身边竟散发着热量。

车厢对面本应该坐在那里的边绥此刻不见踪影,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直起身,打扰到了正在看着公务的边绥,他偏过头很自然的问:“醒了?”

冷硬的五官有些柔和。

“醒了,这是到哪里了?”,孟承响愣愣的点头。

边绥轻转有些僵硬的肩膀,“还有一日路程才能到易州,今晚在此处歇脚,醒了就下来吧。”说罢起身先离开了。

轻芜上来给她披了件大麾,她下车后发现马车在客栈外面停着不知多久,应当是早就到了。

难道是因为她在睡觉,所以他并没有叫醒她,而是等她自然醒来?

想到这里,她有些触动,看到客栈已被成明包下,只是天色渐晚,里面的住客早已入住,成明本想花钱将客栈清空,但边绥摆摆手说不必,里面的住客本就不多,不必大费周章。

因为在客栈,一切都没有王府那边豪华,轻芜生怕她受了委屈,将厢房收拾的尽量豪华舒适,但她到没什么,在南疆谷时,她有五年的时间都是在深谷里面的一处小木屋里独自修行。

边绥住旁边的厢房,孟承响早就习惯了,她本习惯独自一人,刚来的时候还有点担心跟另一个人朝夕相处会不适应,但很快就发现这种担忧是没必要的。

梳洗后,她想起来马车中的那个梦,问09为什么会做这些梦,她已经是第三次梦到原身记忆的梦了,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执念?

孟承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思考,突然耳边微动,下一秒利箭破窗而入,划破衣袖割断她一丝发直直扎入铜镜中,铜镜的碎纹犹如蛛网破裂开来。

下一秒还没等她思考,门就被踹开了,边绥耳力好,听到声音后一把拿起佩刀直接冲到旁边。

“不要傻呆在那里!”边绥喝道,拔刀反手将第二支箭斩断。

孟承响反应过来,在第二支箭刺破窗的时候当即低下身去侧身翻离,但她抬头看到另一扇窗户的时候心中一紧。

坏了!

突然腰下一股热源箍着她,将她整个人像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翻了大半个圈,整个人都陷入一个坚硬又炙热的怀中。

两支利箭没入木地板,她看着自己本该呆的位置,有些心悸,若是反应再慢点,这箭此刻就在她身上了。

“殿下!”成明在厢房外低呼。

“我没事。”边绥说。

外面的成明常武已经将人制服,厢房内登时安静下来,只剩两个人的喘息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刚沐浴出来还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裳,边绥显然也是刚梳洗没多久,身上同样只穿了一身中衣。

两人此刻正紧紧贴在一起,她甚至能从单薄的衣裳中感觉到他的肌肉纹理,还没等她脱身,边绥就将她放开,她看到边绥胸腹口的衣裳被她未绞干的发浸湿的大片的水渍,隐约能看到他结实的腹肌。

灼到她的眼,她连忙将目光移到一旁。

“今晚别睡这里,收拾一下跟我一起睡。”边绥看着她微红的耳根,不露情绪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湘晚慌乱的推门进来,懊悔的不行,她本应该在里面陪着夫人的,但是夫人从嫁进王府便同她们说想要自己睡,她们这些贴身的也只是在外面歇下,住客栈时她应该注意的,此处不比上京。

孟承响安抚她,“没事,有殿下在。”只是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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