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就领会了这层含义,可是从何锦西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把小傅吓了一跳,“老,老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如果钟管家真的是老爷子的私生子,那老爷子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合理的名分呢?说实话,私生子什么的,在上流社会的家庭里面很常见,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啊!”
何锦西摇摇头,“其中的原因,大概只有老爷子自己知道了,我们能肯定的是,钟庆生身上一定有着不寻常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见不得光,所以老爷子也只能把他藏在暗处。”
“然而,钟庆生不能走到台前,但是他不甘愿自己的儿子也永远留在阴影之中,所以,才会让何铭成为我的二弟!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小傅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认同了这种想法,“是了老板!说不定就是为了能让何铭跟您一较高下,钟管家才会对老爷子下手!因为他知道,您才是何家的长子,老爷子一定会给您最多最好的资产!”
何锦西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老板,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把钟管家,不,钟庆生,给控制起来啊!”小傅摩拳擦掌,愤慨万分。
何锦西摊了摊
手,苦笑,“证据呢?咱们没有证据,就算是把他抓起来,用一些手段逼问,他也不会承认的。”
小傅不说话了,只是满眼的哀戚跟失落。
何锦西往椅背上靠去,抬手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来缓解脑中的痛感,“这样,你先去让厨房准备晚餐吧,晚些时候等我爸妈回来了,我会把咱们所有的线索跟想法都跟告诉他们。有些事情牵扯到长辈之间的隐秘,咱们不知道,再怎么推断也都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的。”
小傅正应着声,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原来是钟庆生,打电话来催问何锦西的下落了。
“什么事情那么急?老板正在休息。嗯,没错,是见了洪医生,见完就休息了。你也知道他这两天精神状态很差,刚才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怎么忍心现在就去打扰呢?”
“好了好了,钟管家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上老爷跟夫人就回来了,你到时候一起汇报也是一样的。”
“就先这样,你有空不如先去安排下,晚些时候老爷跟夫人又要回来了。”
小傅挂完电话,对何锦西说:“老板,钟管家又表示想要跟您见上一面,说一说监控的事情,似乎是想让您看一下,事发之时的情景
。”
“事出反常必有妖,钟庆生这么急,真不知道是说他在意事件的真相好,还是说他想要掩盖自己的心虚。”何锦西摆摆手,“好了,忙了这么久,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些时候咱们去机场。”
“是。”小傅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何锦西拉上窗帘,关好灯,躺在黑暗之中,无声的流泪。
他想起幼年、青年时期,跟何老爷子点点滴滴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烟消云散了。
黑暗,滋生出无数过往的回忆,不知是承载了谁的梦,在时间的罅隙里,匆匆离去。
何振翔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如果不是考虑到妻子莫舒的身体状况,恐怕他赶回来所需要的时间更加短一些。
何锦西带着小傅去机场接人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母,仿佛是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
何振翔悲愤哀伤,莫舒泪眼婆娑,稍稍交流了几句,就往山庄赶了。
一上车,何振翔就开始问询:“锦西,小傅,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也就没问,你们现在把所有了解到的情况说一下,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听到的消息,是他被蓄意谋杀了?!”
何锦西微微的叹口气,点头
回答:“是的,是被一个叫杜力娟的,冒充护工混进山庄,最后用枕头闷……”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听到了母亲莫舒的哭声。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人,还是魔鬼?心这么黑吗?父亲不过是一个孱弱的老人,都不肯放过吗?”
何振翔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但是他还忍得住,没有情绪奔溃,只是他那双发红的眼睛里饱含着热泪,“锦西,背后指使者是谁?你有怀疑对象么?”
面对父亲这个一针见血的问题,何锦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是知道的,父亲跟钟庆生的感情,两人就跟兄弟一样。
而且,他猜测的,钟庆生很有可能是老爷子的私生子,这一点,也有可能,父亲一直知情。
假设这些条件都成立,如果贸贸然的说出钟庆生是嫌疑人,那父亲知道了钟庆生的真面目,岂不是更加伤心吗?
但现在什么事情能比为老爷子讨还公道更加重要呢?就算父亲会赏伤心,那也顾不上了。
“爸,我的确是有怀疑对象,但是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还不好说。这样吧,爸您先回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