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盏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去,他摸了摸脸,低垂了眉眼,但是浑身低沉的气场不容忽视。
“屠苏,是不是我最近给你脸了,你才这么猖狂!”
屠苏下意识把手放在背后,依旧仰着头:“我没有对不起沈若初的地方,我没有绑架她,我在国外没有人脉,怎么会花费这么大价钱去绑架她?她不值得。”
“我知道的,你内心还是喜欢沈若初的,我不算什么。好,既然这样的话,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向沈若初道歉就是了。我去!”
她说着就往里面走,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一时的低头会换来暂时的和平,这对她是有益的。
沈若初就这样躺在病床上面,靠在枕头上面无声地流着眼泪,看上去就是一个演戏的木偶人。
屠苏走过去恭恭敬敬鞠了九十度的躬:“对不起,沈若初。”
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对你太仁慈了,为了不再让你陷害我,我只能反击了。
沈若初这才动了动:“屠苏,其实我没有怪你的,你这么做可能是嫉妒我和陆一盏之间的关系,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她又可怜巴巴地看向陆一盏:
“陆一盏,你快说啊,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屠苏很真诚地点头:“我知道,你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我一直都错怪你了,对不起。”
你们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得更恶心。
话都被屠苏说完了,这场戏好像可以落幕了,但沈若初还没发挥完全,还没往屠苏心上捅刀子,她很不满意。
“陆一盏,当初在h国救完你我就该离开的,不应该带着孩子打扰你。我要走,我现在就要走。”
说着,她哭着喊着就要把被子掀开,陆一盏赶紧上前。
屠苏趁机又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一直对不起你。”
沈若初:“……”
陆一盏有被气到,脑壳子突突地疼:“屠苏,你先回去等我。”
话音刚落,屠苏脚步一转,直接走了,一步都不停的。
她才不想看沈若初演戏呢。
屠苏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路,走的时候,没人管她,她往左走,结果透过外面的玻璃窗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就躺在那里。
她浑身上下都是仪器,眼睛闭着,像个天使一般。
她正出神地看着,旁边走过来一个保镖。
“屠小姐,这是沈小姐的孩子,小哥儿,还
希望你不要打扰。”
屠苏猛地一惊,原来这就是沈若初和陆一盏的孩子,那么小。她的心情很复杂,要是这小孩长大了知道她和她父母之间的那些事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这小孩生的什么病,怎么需要躺在病床上。”
那保镖眼神怜悯地往里面看了看:“好像是治不好的绝症,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屠苏心里又是一惊,不免难过起来,这么小的小孩子,还是陆一盏的小孩子,就生了这么大的病。
“陆一盏有钱,应该能治好的。”
这次没人再回复屠苏了。
屠苏回到了陆一盏在法国的房子,她坐在阳台边上往下看,能看到满院子的玫瑰花,以及玫瑰花之间的小喷泉。
这一刻,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心灵也得了净化。
陆一盏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个画面,他双手插兜,站在下面看着阳台边上的屠苏,只觉得她美得动人。
保镖也看到了,脸不自觉红了,深觉冒犯,赶紧低着头。
“陆总,你都调查过了,明明知道屠小姐没有绑架沈小姐,为什么还要坚持寻个由头让屠小姐道歉,这不是让她委屈吗?”
“沈若初想
让屠苏道歉,当时我在h国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沈若初救了我,还照顾我那么久,我不能做那个忘恩负义的人。”
“屠苏本身就伶牙俐齿,一身傲骨,她这样的性格以后会吃亏的,不如先在我这里吃点教训,以后就不会再受苦了。”
保镖迟疑地看了陆一盏一眼,倒是没说话了。
陆一盏:“找到小哥儿的亲生父亲了吗?他现在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必须换骨髓。”
保镖:“还没找到,沈小姐不肯配合我们说出小哥儿亲生父亲的特征。”
陆一盏点点头,就抬腿往别墅里走去。
夕阳西下,屠苏听到动静扭过头就看到了陆一盏,如神一般的陆一盏。
屠苏赶紧站了起来:“陆一盏。”
“你今天打了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陆一盏几步就走到屠苏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那你觉得呢?”屠苏仰着头,脸上还带着点天真。
陆一盏的脑袋里又有相似的场景一闪而过,好像曾经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