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寺里的武僧就把新安的尸体给捞上来了。
苏蓝沁率先开口:“他不是死于溺水,而是先被人勒喉致死,因为他脖颈处的淤青已经十分明显了!”
她继续检查新安的指甲,竟是从里面挑处一小片青色的布料出来。
她抬头询问方丈:“这不像是僧衣的布料?”
了无方丈点点头:“僧衣是灰色的,这种青色布料有些粗糙,应该不是贵人所穿!”
苏蓝沁赞同道:“那就让摄政王带人搜查全寺的杂役,谁的衣服有了破损,谁就是嫌疑杀人凶手!”
墨林渊一声令下,所有侍卫全都分散离开。
此时齐文静率先开口:“我既然跟此案无关,是不是就能先行离开佛寺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身体有些不适!”
齐大儒心疼女儿,自然没有阻拦。
但是苏蓝沁却直接打断:“不行,佛寺发生命案,任何人都不能先行离开,如果齐姑娘身体不适,可以让本王妃给你看看!”
齐文静委屈的咬了咬唇,她哪里是真的身体不适。
她只想借机把凶手给带走而已!
她没想到苏蓝沁竟然不让走,顿时就有些心慌。
齐大儒迅速说道:“王妃娘娘,你这就有些过分了,我女儿跟佛寺发生的命案无关,你强留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苏蓝沁丝毫没有半点的退让,她慢悠悠开口:“齐大儒,齐姑娘是跟命案无关,但是指使新安的幕后凶手未必就不是她,所以她还不能走!”
齐大儒愤怒质问:“她跟苏城山是有婚约的,她怎能用脏药算计自己的未来夫君?”
苏蓝沁垂眸轻笑:“齐大儒,那间禅房原本不是苏城山的啊,那是本王妃准备祈福的,兴许,他们是冲着本王妃呢?”
只一句话,让齐大儒面色青白交错。
齐文静颤声争辩:“臣女怎敢有胆子谋害王妃娘娘?”
苏蓝沁淡声打断:“你有没有胆子等事情查清楚了就会知道,你父亲是北地大儒,在京中颇有名望,本王妃也绝不会平白冤枉你!”
齐大儒愤怒拂袖:“那我倒是要看看,到最后闹出这么大事端的真正黑手到底是谁!”
他悻悻退到旁边,满眼恼恨。
他原本还想着进了京要给苏蓝沁一个下马威,给她打上祸国妖妃的烙印,让朝臣们都抵制讨伐她。
却没料到,竟是自己的女儿和得意门生全都牵连进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思绪繁杂的时候,墨林渊已经回来了,他身后的侍卫拖着一名赤着上身的壮汉。
齐大儒皱眉询问:“摄政王,这莫非就是嫌疑凶手?”
墨林渊点点头:“不错,侍卫去抓他的时候,他正打算把自己身上穿着的青色衣裳给烧掉!”
壮汉跪在地上叫冤:“草民没有杀人,草民是冤枉的,你们怎么能胡乱冤枉好人呢?”
墨林渊幽冷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没有杀人你为何心虚的要烧掉自己的衣裳?”
壮汉战战兢兢的狡辩:“草民只是害怕会被怀疑成凶手,所以才想着要把衣裳烧掉,以免招惹麻烦!”
墨林渊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给你用刑了!”
他冲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就直接拖着他,将他整个摁进了水桶里面。
壮汉剧烈挣扎,但是却怎么都无法挣脱钳制。
齐大儒看不下去,他忍不住质问:“摄政王,你莫非想要屈打成招?”
墨林渊挑眉看向他:“大儒心善,莫非你有温和的办法让他说出实话?”
齐大儒拧着眉心沉吟:“他若是真的受了冤枉呢?单凭着一件破损的青色衣裳就断定他为嫌疑凶手,未免太草率了些!”
墨林渊点点头:“是草率,所以才需要用些手段审问啊,不然,如何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话音落下,壮汉已经被侍卫从水中拽了出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朝着齐大儒的方向哀求说道:“大儒,求求你救救草民,草民真的是受了冤枉!”
墨林渊毫不犹豫打断:“你若是真的受了冤枉,为何要烧毁自己的衣裳?你这般哀求大儒,妄图让他出言相救,难不成你受了他的指使故意谋害本王的王妃?”
只一句话就让齐大儒面皮变成了猪肝色,他迅速开口:“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请王爷好好审一审他吧!”
壮汉不肯招供,又被侍卫摁进水桶。
这一次摁的时间更长,直到他挣扎减弱,才将他整个提了出来。
他剧烈咳嗽着,污水混着血从他的唇边不断往外溢出来。
墨林渊走近了他道:“还不肯说实话吗?到底是谁让你杀了小沙弥新安?”
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