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璟一边说话,一边看季予惜的反应。
见她给那小黄毛把脉之后,拿出湿巾,把自己的手擦了又擦。
小黄毛浑身酒气冲天,头发又脏又油,实在是脏死了。
傅沉璟就这么暗暗地看着她。
连蹙眉的样子都是这么的好看。
然后才惋惜道:“这家伙已经没救了,合欢,你就不用管他了。”
“让他明天去开颅吧。”
傅沉璟的那帮狐朋狗友们笑而不语。
“嫂子,你就不要操心了,来来来,坐啊。”
“一起奏乐,一起舞啊。”
“这么嗨的地方,你就不用扫兴啊,来啊,跟我们一起玩啊。”
一身锦缎旗袍的季予惜拧着眉,纤长的葱根指白白净净,不沾染世俗尘埃。
把脉之后,她将听诊器贴在了小黄毛的胸口上。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季予惜命令。
小黄毛喝得烂醉如泥。
一副完全摆烂的样子。
“嘻嘻嘻嘻——”
只会傻笑。
季予惜看向了傅沉璟,“把他舌头拉出来。”
傅沉璟蹙眉:“这就不必了吧。”
见他不肯,季予惜直接上手,戴着手套就把人舌头给拉了出来。
傅沉璟:“合欢,让我来,我来。”
忍者恶心,将人的舌头拉了出来。
查了舌苔之后。
季予惜已经大概判断出了病因。
“把灯开了。”
傅沉璟:“不用开灯吧……”
季予惜:“开。”
声音里充满了不容辩驳。
傅沉璟只好照做了。
氛围灯全部关了,一盏大灯将房间里照得亮堂无比。
那奢靡、迷乱的氛围一下子就消失了。
包厢里的几个男男女女,似乎是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型。
这都是傅沉璟的老相识了,见识了傅沉璟一个又一个的爱情传说。
此时,那揶揄的目光时不时地就落在了季予惜和傅沉璟两人之间。
至于工具人小黄毛,无人管他的死活。
傅沉璟再度建议。
“合欢,你不要太勉强自己,我知道,治人并不是你的专长……”
季予惜并没有搭理傅沉璟,而是观看着小黄毛的脸色,舌苔,眼白等。
他喝醉了,但却没有睡过去。
整个人憔悴无比,眼眶里都是血丝。
一双眼无神地望着季予惜,瞳孔没有焦距。
然后傻笑。
一直傻笑。
季予惜看向了面前的茶几。
一指茶几上的酒水果盘熟食和游戏道具。
“把茶几清理干净,我要用。”
傅沉璟:“啊?”
他扫了一眼众人,面露难色,“合欢,这就不用了吧。”
他其实就是想把她骗过来的。
但季予惜坚持。
“清理干净。”
傅沉璟只好又照做了,还指挥众人:“还愣着干什么,来清理啊——”
几个男男女女脸上还染着嗨皮过后的潮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悄悄地开始清理台面了。
其中一个还低声问傅沉璟:“哥,你和新嫂子这是玩的什么py啊?”
傅沉璟:“闭嘴。”
很快,台面清理干净了,季予惜又指挥众人。
“把他抬上去。”
众人虽然迟疑,可还是照做了。
都想看看她玩的是什么py。
“哥,这个新嫂子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了啊?”
“有点意思哦。”
傅沉璟皱眉。
他也不知道徐合欢是要玩什么?
难道,她真的能治好这家伙的病?
不可能。
这家伙已经无药可医了。
而且,徐合欢明明是个兽医,他也不是什么医学院毕业的。
在他看来,医生这个身份,只是她披的一件别样的情趣内衣而已。
除了给他们之间增添点新鲜感外,没什么其他的意义。
人被抬上茶几台面之后,季予惜将他平躺放下了。
“你、你想干什么?”
那人喝醉了,却一点放松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满脸的痛苦。
季予惜没说话,将带来的包包拿出来,推推一推,将卷好的东西打开。
竟然是一个便携银针收纳袋。
大大小小的银针细腻如丝,泛着刺人眼球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