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亦或是因为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偏心。
沈听筠攥紧了衣角,也知道照片的事,确实需要一个交代。
可本能的,她并不想暴露大勋公主,倒也不是担心孟宴臣不能接受,他的身体正不正常,当事人肯定最清楚。
她是藏了私心的。
平日里,许沁对孟宴臣的所有权宣示很明显,孟宴臣又一副偏向许沁的样子。
而她呢,她就只剩下小魏和小妖艳了。
两人就像她私藏的宝藏,她不想外人知晓,只想自己偷偷地乐。
她不是女主,没有女主的光环,很害怕魏勋见了许沁,也会像孟宴臣那样,逐渐偏向许沁。
对于八岁心智的她而言,女主角就是这样的设定,整个世界都会围绕着女主,所有人也都爱女主。
沈听筠有她自己的骄傲,对于渐行渐远的朋友,她从不会去挽留,也懒得等对方回头。
就像她不会挽留孟宴臣一样。
小姑娘抬眸,茶色的眸底藏了些愧疚,“其实……”
“走吧,去吃东西。”孟宴臣鲜少打断她,但却在她即将坦白真相时,扯开了话题。
小少年神色淡漠,看向她的瞳,却略微深沉,却是难得地冷了眉眼。
香草味——
沈听筠顿时明朗起来。
估摸着,孟宴臣早就知道大勋公主的存在了。
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出于对大勋公主的信任,她心里终于轻松起来。
大勋公主办事还是可靠的,他应该已经和孟宴臣联系上了。
心里的大石头稍稍落地,她终于松了嘴角,顾自露出个安慰的笑容来。
·
沈听筠发现孟宴臣生气了。
是事后才发现的,当时只顾着乐了,嗨——
白开心一场,她以为他原谅她了呢,哭唧唧。
目前还不知道孟宴臣生气的原因,这种事情又不能猜,一猜的话,就会变成自我pua,到时候啥啥都是她做得不对了。
于是团子决定,当面跟他对峙。
这天晚上,沈听筠敲响了他的房门。
“哥哥——”小姑娘压低声音唤了一句。
孟宴臣还没睡呢,点着床头灯在写着什么,瞧见沈听筠从门外探出头来,凝了眸色。
“什么事?”
沈听筠竖起小手比了个行走的姿势:“我可以在你床上说吗?”
女鹅是这样天真无邪的,大家别介意。
孟宴臣迟疑了片刻,抱着枕头往旁挪了挪。
沈听筠熟练地跳进他的窝里,殷勤地给他盖好被子,且狗腿地轻拍了两下算作哄他入睡。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小团子态度诚恳,嬉皮笑脸区的求和派。
“没有。”孟宴臣微微偏开了脸。
沈听筠不禁腹诽,这小孩怎么别别扭扭的,有话不直说,急死她!
“乌乌,怎么会没有,你铁生我气了,”她支棱起身子,满脸虔诚地望着孟宴臣,“你可以说出来,如果骂的有理,我会考虑改正的。”
孟宴臣惊了。
她是怎么做到既这么真诚礼貌,又这么无理取闹的?
他缄默了几秒,平声问她:“为什么平时不和我们一起玩呢?”
“谁们?”
“我、肖家兄妹。”
团子忽而又不想理他了,对于许沁,她又一种天生的回避。
“哥哥,你很喜欢许沁吗?”只听她话风一转,忽而问起他来。
“不。”小男孩答得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为什么你们三个总是如胶似漆?”沈听筠也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男孩想了片刻,终于把心底隐秘的秘密向她透露了半点:“因为……我很好奇。”
沈听筠竖起了耳朵。
可这时,孟宴臣却不继续说下去了。
沈听筠识趣地没有问下去,而是接上刨根问底:“那你为什么生气呢,明明你还点了我最喜欢的鲷鱼烧。”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沈听筠:“……”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孟宴臣的的确确生她的气了。
但这货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说为什么生气。
沈听筠攥紧了小拳头,在生气的边缘徘徊了一阵,倏忽被一句不咸不淡的吐槽打断。
“今天的鲷鱼烧,你一个人全吃了?”
“嗯,对呀!”团子理直气壮,并且为自己不浪费粮食感到骄傲。
但此时,孟宴臣很是应景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用行动宣布他要睡觉了。
她就寻思,孟宴臣何许人也,难道会跟她抢一个小小的鲷鱼烧不成?
“乌乌,哥哥,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