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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这个印出来了!”南蔷音调不自觉地升高,又立即压低了声音,怕引人注意,“还药到病除呢,你这是生怕我不吐血身亡吧。”
“嘻嘻嘻嘻嘻嘻。”苏贝贝接着笑,“你那天看到之后眼睛都直了,我还能不懂你。”
数学课代表恰巧路过,好奇道:“什么眼睛直了,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南蔷立即合上了苏贝贝的作业本,那张照片就夹在中间,她镇定地摇摇头:“没有,我们说作业呢。”
……
这么一闹,就不小心出了大事。
第二天,周六一大早,南蔷接到了苏贝贝的电话,她在那端咆哮着:“南南,救救我!!!”
“我爸拉我去爬山了,但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把那谁那张腹肌照夹在数学作业里交了。”
“马上换新的数学老师了,我可不想一开学就给他留下这种花痴女的形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蔷还没睡醒,喃喃道:“啊?你怎么会夹在作业里了啊。”
苏贝贝继续哭诉:“当时是你夹进去的!我后来忙着补作业就给忘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蔷揉揉睡眼:“没事,我去学校帮你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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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此时,南蔷站在学校走廊,摇了摇头,生无可恋地盯着面前数学办公室的大门。
本想趁着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再多刷两套卷子,为即将到来的高三摸底考试再做做准备的,无奈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正值大周末,学校空旷又安静,走廊里没开灯,只有尽头的小窗透了些阳光进来,不远处的教室依稀传来些粉笔敲□□板的声音,大概是学生正在补课。
不愧是附中啊,周末还在卷。
本想着实在不行就翻窗进去的,没想到数学办公室的门没锁,南蔷轻轻一推门,直接就进去了。
一切进行得过于顺利,甚至连贝贝的数学作业都正正好好,放在所有作业的最上一层,南蔷没费力,随意一翻就找到了那张腹肌照。
天,果然还是没眼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南蔷的耳尖有点泛红,默念着清心咒,转身就准备迅速溜走。
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人发慌。
当她要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前方的门锁轻轻一转,传来“吱呀”一声,在安静冷清的周末校园,显得尤为阴森。
一阵冷意顿时浮上心头。
靠,不会吧,这要是被当场抓包了,批评教育是轻的,被处分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还没等南蔷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推开了门,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双慵懒而淡漠的眸子,自带冷感。
似乎是没预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江槐序神色间透着些讶然。
他一言未发,薄唇微微翘起,一脸“你在这鬼鬼祟祟干嘛呢”的表情看着南蔷,忍不住的讥诮。
看清来人,南蔷的紧张情绪瞬间便缓和了,可脑子却依旧短路,张口第一句就问道:“不会吧,你也是来偷东西的?”
江槐序:“……”
刚刚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了,没想到竟然是她,这样显得就好像他天天追着她跑一样,到哪儿都能偶遇。
江槐序唇角还勾着,垂眸看着她惊慌的表情,略显玩味道:“这么巧?”
说巧是指,经常偶遇很巧。
显然南蔷理解错了,以为他也是和她一样的目的,心想这哥可真是沉着冷静啊,偷个东西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这么轻车熟路,看来是平常没少干坏事。
“那你赶紧的吧。”南蔷拽着他走了两步,来到办公桌前,指了指催促着,“赶紧偷完赶紧走,被抓了不得得个处分啊。”
“你是来偷什么的?”江槐序嘴角忍不住地向上弯,耐不住好奇问她,“这么重要?值得大周末还专程跑来一趟。”
想到那张让人脸红心跳的照片,南蔷耳尖一热,难得惊慌到连舌头都打结了:“没什么没什么,你快点吧。”
江槐序半信半疑地瞅了她半晌,还没来得及细问,门把手又一次被扳动,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南蔷向来算是遇事不慌,就算内心奔腾但表面至少冷静的人,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此时此刻,他们明明有无数种脱身的方式,她却选了当下最不合时宜的一种。
见有人即将就要推门进来,南蔷紧张得心跳一阵加速,一把拉着江槐序就钻进了办公桌下面。
拉他的时候力气有些大,自己的平衡又没掌握好,南蔷蹲下的时候,头朝着桌角的方向,几乎就要撞了过去。
没等来剧痛,等来的是一声压抑的抽痛声。
江槐序的手护着她的头,砸在了桌角上,他皱着眼睛“嘶”了一声,“轻点,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