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好像更怪了。
起又起不来,躲又躲不开。
算了,她索性哪个方向都不看,直接一闭眼转回来,闷头正正砸在了他的腰上。
像个鸵鸟,眼不见心不烦。
江槐序:?
得,这是把脸埋我腹肌里了。
现代年轻人都这么直白了是吧。
说实话,这情况南蔷也挺尴尬的,她闷头埋在他的衣服里,没话找话,声音像是隔了好几层才幽幽传来:“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是沐浴液?”
被人夸了心情好,但某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欠,懒洋洋道:“喜欢?喜欢的话求我,我就送你一瓶。”
南蔷“呵”了一声:“一般般,谈不上喜欢。”
喜欢还是不喜欢,好像或许挺喜欢的,可是不想告诉他。
除了味道香香的,他的腹肌还好硬,刚刚把她的鼻子都撞疼了。现在枕起来也是结实的触感,像靠在被太阳晒得温暖又光滑的雨石上。
隔着层布料,顺着呼吸,缓缓起伏。
天,她以前也这么变态?
还是遇见他以后近墨者黑了。
这可是他异父异母的哥啊,她还要分他家的钱呢,她就算再孤寡也不能对他下手吧。
这属于骗财还骗色了,罪加一等啊,跳进黄河都赎不了罪了。
“一般般还闻,天生属狗的?”
江槐序终于憋出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又惹他了,语气不太高兴,冷淡地说:“狗闻东西都没你贴这么近的。”
南蔷不甘示弱:“是吗,狗一般只闻屎。”
……
沉默了半晌后,江槐序忽然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你兜里装的是什么?”
他分明看到了,是张照片,色调还很眼熟。
靠,南蔷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随手就把那张犯罪照片塞兜里了,躲躲藏藏的时候动作太大,露出来了一半,她一秒就又把它按进了兜里。
“没什么,你看错了。”
见她慌张,江槐序了然,“所以你是来偷这个的?这么小气,不能给我看看。”
“真没什么。”南蔷直起身子,腿还没恢复就想往外爬,又一次跌了回来。
本来没什么,看她这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样子,反倒让江槐序起疑心了。
他好奇地伸手,南蔷本想抓他手腕推拒一下,却不小心位置一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又紧接着像碰到了烫手山芋般,倏地放开了。
肌肤接触,温度传递。
江槐序耳朵顿时红了红,不自在地抽回手,放在身后。
不让看就不让看,抓人手干嘛。
“啊,不好意思。”南蔷低着头,蹭了蹭指尖。
只是抓一下手而已,不至于吧,心跳有必要这么快吗。
又不是没摸过男生的手,从小怕她弟走丢,她经常抓着他那脏手啊。
只不过某人的手好像骨节更分明修长些,清清白白,不可侵犯像是高耸在清晨雾色间的青山,冷淡至极。
碰一下却发烫。
南蔷一时走神,丧失了防备,趁这个空隙,江槐序一把夺过了照片。
他定睛一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跟调色盘似的。
纯属是意料之外。
沉默了几秒,江槐序眉梢一挑,神色说不清是戏谑还是无语,更显懒散。
他把照片怼到南蔷眼前:“你就这么喜欢我这张照片,还专门打印出来珍藏吗。”
被人抓包,南蔷真的是无奈了:“不是,这是贝贝打的。”
江槐序:“那现在怎么在你手里。”
都人证物证俱全了,还拿别人当挡箭牌,做人坦诚点行不。
“她不小心夹数学作业里了,我来帮她偷。”南蔷硬着头皮解释。
“我信了?”江槐序都笑了。
她自己不会偷啊,“无中生友”都已经用烂了,能不能换点新梗。
看着他一脸“我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的揶揄表情,南蔷清清嗓子,赶忙和他划清界限。
“你放心,我对你的腹肌一点兴趣也没有。”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对你也是。”
只不过她自己说出的话,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是没兴趣吧,但为什么心跳失了控制,是因为刚刚抢东西太着急了吧。
江槐序继续笑:“你最好是。”
行,刚刚还揩我的油现在就不承认了。
摸了人家腹肌,抓完人家手又说没兴趣,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