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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序被气得不行,回身问:“你跟着我干嘛。”
“你去哪儿啊。”彭愿问。
“我去屋顶花园的自习区,南蔷和苏贝贝在那呢。”
“南蔷妹妹邀请你的?”彭愿随口问。
江槐序:……
“看来是苏贝贝邀请的。”彭愿秒懂,上前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序序,你怎么混这么惨。一天天的,看似有进展,实际一点进展也没有。”
江槐序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我一心向学。”
“你最好是。”
彭愿摇头:“唉,倒贴大户江槐序。”
“操…滚。”
……
上台阶上到一半,身后何骏阳也从班里跟着跑出来了,气喘吁吁追上他们,一把抓住江槐序袖子:“诶,你怎么话说一半突然走了啊。”
彭愿回身问他:“你不陪宋晚柔,跟着我们序序干嘛。”
何骏阳脚步顿住,脸颊微微泛红:“不是,你突然提她干嘛,我,我忙着呢。”
看他这被人戳了心事的怂样,彭愿冲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要不然你泡不到妹妹呢。”
“你也学学我们序序这上赶着倒贴的样儿吧。多让人感动。”
随即他想了想又觉得不严谨,摇摇头改口:“算了,他也泡不到。”
江槐序气得咬牙又没法反驳,只能找别地儿撒气,连带着语气都夹枪带棍,回身问何骏阳:“你找我什么事。”
“你不说算出来数学最后大题的最后一问了吗,跟我讨论讨论呗。”
“忙。”他拒绝得倒是又欠又利落。
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何骏阳不死心地跟上:“你要去天台花园啊,那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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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推开天台大门,江槐序面色倏地一变,原本就臭得不行的脸这下更挂不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万呢。
不远处的圆桌上,林落和南蔷并排坐着,头都快挨到一起了。
正午的阳光从天而降,轻飘飘像层柔纱,在他们周围镀上一圈淡淡的金辉,像隔绝了一方空气,周遭一片旁若无人的柔和宁静氛围。
搞得跟谁要插足似的。
听到动静,林落抬头朝他们招招手:“Hi。”
南蔷也顺着抬眼,面色稍作惊讶:“来了这么多人?”
江槐序冷冷清清瞥她一眼,那眼神在说:嫌我多余?
苏贝贝扬手笑眯眯地把他们都招呼过来:“我们点了三张披萨,吃不完了,叫人来一起吃。”
江槐序手插在兜里,就这么懒散地站在原地,摆着架子,一步也不想挪。
行吧,合着他就是来当个垃圾桶。
彭愿倒是笑得合不拢嘴:“怎么这种好事都不叫我啊,还好我跟来了。”
桌子是半圆形的,后面一排座椅围成一圈,彭愿连拖带拽地推着江槐序过去,把他摁在椅子上坐下,苏贝贝也拍拍她旁边的位置,让何骏阳也坐。
原本的四人位硬生生挤下了六个人。
正对面,江槐序看到南蔷和林落靠得更近了,肩膀贴在一起,她转过头一直在和林落说话,指着卷子有说有笑。
从他这个角度看,他俩倒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配得很。
他轻呵一声,挪开目光。
只有彭愿在旁边吃得嘎嘎香,还不忘拿了一块披萨给江槐序,意思是让他别犟了:“你也吃啊。”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走了。”江槐序心里憋闷,倔得不行,冷淡撂下一句起身就要走。
南蔷抬头:“等下,别走,不只是让你来吃披萨的,还想问你道题呢。”
“对,南南没带手机,刚刚她让我发消息给你的。”苏贝贝眨眨眼,笑嘻嘻补充。
江槐序低头看南蔷:“是你叫的我?”
“嗯。”南蔷点头。
听到她承认,江槐序那个抬了一半的屁股就跟粘了强力胶似的,拉着丝又粘回到了椅子上。
“什么题。”他慢悠悠问,语气拽又吊儿郎当。
“就之前月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问我看答案看了一小时了,也没看出来。”
“哦,这题简单。”江槐序微笑,轻飘飘答道。
听到这话,何骏阳一口可乐都呛着了,捂着胸口咳咳了两声,震惊地抬眼。
简单?简单你能算三四天。
“算了,贝贝你去那边坐吧,你安心吃。”待苏贝贝离开,南蔷拍拍身边让出的那块空地,看着江槐序,“要不你在这里讲吧,听得清楚点。”
江槐序面上不情愿,脚却不听使唤地向那边挪,就像是失了弹力的橡皮筋,想较劲也没了脾气,只能乖乖地坐在南蔷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