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唇红齿白,前凸后翘,眼睛眯眯笑了起来。
“姑婆远道而来,美菱打小就听父亲在耳边念叨起姑婆的好,这第一次见到姑婆,险些还以为是哪家的太太,生的这般年轻。”孟美菱面试拘谨的站在一边回答,多余的话,不敢说一句。
母亲再三教导过姑婆是她们母女翻身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一心一意向着大房。
她们母女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姑婆对父亲有养育之,刚好这姑婆与孟焕盈母亲天生不对付。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可是个天大的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搅黄了孟焕盈跟薄靖冽之间的婚事。
这少帅夫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孟美菱。
“你这嘴巴像是吃了蜜饯一般甜,倒是像极了你母亲是个乖巧的好孩子,不过怎么你母亲没有来?”老姑婆朝着里面张望了一眼,颇为不满地说道。
她这一次不远千里而来,这侄子就说是有公务缠身走不开,怎么这当家的也没点觉悟?
难不成躺在房里等着她这客人去拜见?
提到母亲之后孟美菱迅速拉下脸来,眼眶之中擎着泪水,拉着姑婆的手哽咽说道:“姑婆你有所
不知这些日子家中发生了不少变故,母亲前一阵子才掉了足月的男婴,现在整个人情绪低落,躺在床上不愿见人。”
说起来这孟家之所以会有这么多房姬妾,还得多亏了这姑婆,要不是他当年暗中往孟习填的房间里塞人,孟家到现在说不定就只有孟焕盈一个独苗。
孟美菱有意隐瞒姑婆来淮水定居的消息,偷摸着让人在二房的偏院收拾出一处子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搬着行李进了屋子,孟焕盈这边才得到消息,说是江北的那个姑婆过来了。
孟美菱替姑婆将行李安置好之后又从自己房里抱来几床厚实的棉被,打量了一下房间,故作愧疚说道:“我母亲现在在家中,做不得主,只好将我们的院子收拾出来,这地方虽然不如大房住的宽敞,但好歹姑婆在我身边,美菱也好在床前尽孝。”
姑婆原本想着时隔多年未见,这二房肯定已经扶正,却没想到楚湘云这么有手段的一个女人竟然被大房的女儿打压。
本来这嫡庶之分,姑婆最为看重。
可现在她年纪已经大了,在江北跟家中儿媳闹翻,这才来了淮水投靠侄儿。
可她现在算是想明
白了,什么出身都不重要,关键还是得有本事,她是过来人,眼光自然要比这些年轻人放得长远。
这孟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然后这诺大的产业还不都得归置在他的手里。
如是一想,这二房母女性格软弱,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主,日后自己在这宅子里头才有活路。
收拾好东西之后当下决定帮着二房母女去大房讨个公道。
孟美菱心中一喜,没想到这老姑婆如此好糊弄,不过三言两语一挑拨就上赶着要替二房讨个公道。
不过这次孟美菱学聪明了,没有急于怂恿她去大房闹事,而是拉住了姑婆委婉的奉劝道:“现在大姐当家,又同薄少帅有婚约在身,父亲升迁都靠大姐一手掌握,咱们冒贸然去找大姐,一定会惹得父亲生气。”
“你说的少帅,难不成是那个响当当的淮水薄家?”姑婆问道。
孟美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本父亲是想将我许给薄少帅,可让大姐得知之后,她竟然青天白日将薄少帅勾引她房中,这一待就是许久。”
“这大房的丫头,难道就没人管束吗?他母亲死哪儿去了,这么恬不知耻的女儿,不好生教养,就
算以后出国了,也会给咱们孟家蒙羞!”
姑婆将大房整个院子走了个遍之后,又在上做坐了下来,开始毫不忌讳的打量着孟焕盈。
一双耷拉着老皮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虚情假意,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端起面前的翡翠骨杯,有些矫情的赞叹道。
“这大房就是大房,我瞧着大小姐一脸的旺夫相,将来必定能嫁个读书人,相夫教子。”
这老太婆说话还真损人,孟焕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最近糕点吃的太多,发福了吗?
这姑婆不清而来,上来就将他的院子逛了个遍,随后满嘴都是恭维的话。
孟焕盈平时最讨厌这些油腔滑调投机取巧之人,心里看不上她,脸上依旧装出一副尊重的模样。
都知道这老太婆不好对付,就在刚才她派人出去打探,得知这老太婆这次之所以会来淮水,是因为在家中同三个儿媳闹翻。
家中闹得鸡犬不宁,被几个孙儿合伙赶了出来。
现在倒好,又准备到他们孟家插一手。
“侄孙女不知姑婆远到而来,刚才特地在醉湘楼设宴,还望姑婆大人不计小人过。”没等她开口问
责,孟焕盈提前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