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折腾,孟公馆跟薄公馆也都听到了消息,一起赶到了医院。
“怎么出门一趟就遇到这样的事情,靖冽你有没有事?”
薄夫人一来,就把孟焕盈挤到一边,心疼的问道。
“没事,一点小伤。”
薄靖冽冷淡的说道,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目前的态度。
“都中弹了怎么是小伤。”
薄夫人一听,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薄将军要冷静些,看着薄靖冽问道。
“还没审问。”
孟焕盈也被她阿妈拉到一边紧张兮兮的看了一边,确定没问题才松了口气。
“你这个孩子,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你是不是想担心死我。”陆红英眼眶通红的训斥着,眼里全是疼惜,看来吓的不轻。
孟习填也表示了关心,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在薄靖冽不耐烦的神情下都安静了下来。
“我想让焕盈留下了照顾我,不知道……”
薄靖冽看着人孟习填说着,虽然是寻问的语气,但那眼神却也是不容拒绝。
孟习填没有犹豫就同意了,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巴不得。
薄家人跟孟家
人都被薄靖冽赶走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不会照顾人。”
孟焕盈有些尴尬的说道,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她连跟薄靖冽相处都带着一丝不自然。
“有佣人,哪里要你亲自照顾我。”
薄靖冽好脾气的哄着孟焕盈。
第二天,薄靖冽带着孟焕盈住进了一栋带着花园的小洋楼。
“这里是法租界?”
孟焕盈一路看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这是我们的家。”
薄靖冽坐在轮椅上把钥匙递给孟焕盈。
“给我做什么?”
“你是家里的女主人自然要有钥匙。”
这句话说的孟焕盈脸上一红,紧张的把钥匙拿在手里,推着他走了进去。
“我不喜家里有外人,佣人们都是白天来干活,晚上回家去,现在生病了到不好这样。”薄靖冽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像孟焕盈解释着。
“好。”
孟焕盈先把他送到房间,然后喊薄靖冽的副官,把人抱到床上躺着。
“你先休息会,我去泡茶。”
走到厨房,稍微一翻找就找到一套茶具跟一盒好茶。
“这可是今年的新茶。”
孟焕盈把茶具茶叶都
搬去薄靖冽到底房间里,一边闻着茶叶一边问道。
“嗯,你喜欢玩我多找些给你。”
“不用了。”孟焕盈淡淡的应了声,心情颇为不错的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茶壶里,开始醒茶。
“医生说你在吃药,不能喝茶。”
孟焕盈笑吟吟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见薄靖冽在看她,解释道。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在我面前喝茶的。”
薄靖冽怀疑道。
“哪里,你经常请我喝茶,这次不用请了,我自己泡。”
“原来你这么记仇的啊。”
薄靖冽摇头失笑,本以为是个小绵羊,接过是披着羊皮的狼。
孟焕盈算了下等到薄靖冽伤好自己才能离开,最起码要一个月。
这些天一天跟薄靖冽住在一起,想想就觉得心情忐忑。
夜深了薄靖冽睡着后,孟焕盈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坐在窗前,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危险时薄靖冽毫不犹豫的推开自己,把生机留给自己。或者是子弹来临时已身挡在自己面前。
这一切发生的瞬间给孟焕盈带来的震撼是巨大的。
一直忙碌来不及想起,这会安安静静的靠在夜色里,思绪才
得以释放。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第一次有人这么保护自己,用生命去护着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人不自觉的沉沦。
原来一切早有注定,重来一世这个男人注定是自己的。
她不会再把这个男人让给孟美菱了。
孟焕盈在次真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初春的空气非常的清醒,一醒来就让人精神抖擞。
风吹动着窗帘,窗帘上的珠串穗子随风摇曳。
起身洗漱后,打开衣柜,才发现里面的衣服全是自己的尺码。有洋装有旗袍有旧时代的袄裙,汉服。
孟焕盈拿出一身冷青色的汉服穿在身上,又走到梳妆台前,里面的储物箱子全是首饰。
找到合适的发簪带在头上,站在镜子前,好一个美丽的名门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