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霓虹正是萦绕着,初晨的光线并非十分强烈,云上缠着些微红的芒。不知从何吹来的清风几分冷嗖嗖的,枝叶间还有落下的霜降,挂在叶上从容。
薄家有了些响动,一夜的沉寂便是苏醒过来。
一缕光茫透过那未拉紧的窗帘缝隙,打进这屋中的一处角落中,随着那窗边的微风,绕得左右晃动着。
薄靖冽今日是难得的休假,却也早早儿起了床,下楼从着桌上拿了今天的报纸,又匆匆上了楼去。
枕边的孟焕盈还在梦乡之中,薄靖冽的动作都是轻悄悄的。缓缓转动了门把手,脚下的动作也同是轻微,又一转身上床。
他理解孕中的痛苦,也不忍心吵醒正熟睡着的孟焕盈。
那报纸在手中翻阅间,轻微的纸张声响,倒是更显得静谧几分。
薄靖冽便是看着那报纸上印刷的字迹,忽然间像是被着什么信息吸引了去。
屋中那缕晨光,随着日的攀升,更是强烈了几分。正是照在了孟焕盈的脸上,见着正是哼了声转过身去。
薄靖冽自是听罢,起身向着那床边走去,本是想要将那吹开的窗帘拉紧。可是脚
刚沾地,便觉察身后被人揽腰抱着。
轻轻转头看去,那孟焕盈正是抱着自己睡得香甜。
如今薄靖冽便是纠结无比,站不能站,坐不能坐,那一条腿还别在床边。
试着转身,却担心怕是再得闹醒了身旁的孟焕盈。自从有孕以来,孟焕盈总是睡得轻,一点的响动便是睡不踏实。
那报纸已是放在了床头,薄靖冽伸手,可孟焕盈压在了他的腿上,用力伸直胳膊却也触碰不住。
薄靖冽轻声叹气,抬手轻轻抚过孟焕盈的头顶,仅是看着,并未再动弹。
屋外正值蒲公英飘飞季节,飞絮满天,透过薄纱窗帘正是看见漫天的点点星星。
已是不知过了多久,屋中已是晒进了满满的温热,阳光味道送入了鼻腔之中。
孟焕盈睡眼惺忪,眨巴着双眼,一个翻身回到了床的另一边。
此刻的薄靖冽却是脚没了知觉,盘坐得正麻,动弹不得。
“薄靖冽,你在……”孟焕盈回眸间,便是看见其坐姿有几分妖娆,那声音还是刚苏醒来的沙哑。
“动不得了。”薄靖冽口气冷冷的,却也未露出一丝难过之意。
“动不了了
?”说罢,孟焕盈从床上爬起来,用力地拍打,其窝着的大腿。
顿时间,只觉周围的世界都安静了,薄靖冽身子向前探着,眼中都冒出了泪花。
口中不住的喊叫着,孟焕盈立马停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手指放在唇边,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薄……薄靖冽?”孟焕盈轻声唤着,脑袋向着薄靖冽的方向探了探。
在其心中,薄靖冽乃是个极为坚强的人,本是个热血男儿,又是堂堂少帅,可是极少在其面前落泪。孟焕盈不知情况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为,便是一脸的愧意。
薄靖冽的脸陷在绒被之中,孟焕盈不知其表情,只是见其毫无声响。
伸手向前探了探,身体还温热,乃是长嘘一口气。
“怎么。”薄靖冽的声音忽然传进了耳畔之中。
“我见你没声了,我又不知道怎么了……”孟焕盈声音缓缓提得微小,到最后都听不得见了。
“活着呢。”薄靖冽已是缓和了几分,转身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自己看。”说罢,薄靖冽掀起了自己衣物的一角,那皮肤上已是有了红色的勒痕。
孟焕盈一脸的不解,再看向薄靖冽之时,便被拽起了自己的胳膊。两人所乘印记正好吻合,乃是解释着这印记的由来历史。
“我这腿今日是要葬送在你手里了。”薄靖冽说罢,便又拾起那桌上的报纸,继续读着。
一旁的孟焕盈乃是笑得前仰后合,见着薄靖冽存着几分的生气,孟焕盈便是最终窝进了其怀中,同他一齐阅着。
报纸上记得都是些国家大小之事。
“薄靖冽。”孟焕盈唤着,可那薄靖冽还在气头上,并没有回应丝毫。
孟焕盈却是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同着那腹中刚是成了人形的宝宝说话,
“儿子,你看阿爸生气了。”孟焕盈讪讪地说着,一边偷瞟着薄靖冽,却还是毫无动静。
孟焕盈清了清嗓子,“儿子,以后要多加照顾阿爸几分,好吃的好玩的都分及其一些。”
“你怎知是儿子了?”薄靖冽扑哧一笑,可关注之处却是不同于常其。
抬手将孟焕盈揽进了怀中,孟焕盈玩弄着他的手指。
“你不喜欢儿子吗?”
“不能如此谈及,若是男女相比,女儿更为文静灵巧些,儿子该是
顽皮些。”薄靖冽放下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