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润看完信件,在手中揉皱,紧接着拿出了打火机,把信燃烧成灰烬。
顿时,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恶气和燃烧的信件一起,消散了很多。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想起他们受伤,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肯定是受了皮肉之苦的。
“周大帅,我有一些事要告诉你。”温玉润心怀自信,认为自己做了件辉煌的事情。当得知这一消息的刹那,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念头,就是去告诉周启邡。
“哦?怎么了?”周启邡从一堆需要处理的文件中抬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真是不知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收留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做到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他背后站着整个温家,他早就不知道被遗弃到哪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军政处,前几天受到袭击的事?”说实在的温玉润还是有一些害怕周启邡,如果不是是走投无路,也是不会去来投靠周启邡的。
“你是想告诉我,那
件事是你做的?”周启邡手中漫不经心的转着那钢笔,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你不是也与薄靖冽有仇?我这也算是帮了你。”温玉润自己倒是自觉的坐在了周启邡对面的椅子上。
周启邡扯出一抹笑意,当初还纳闷儿,这究竟是谁做的?
薄靖冽究竟如何,与自己无关,但是万万不能伤到孟焕盈。但据探子来报,孟焕盈受伤程度比薄靖冽更严重。
“是谁允许你单独行动的?你做事之前告诉过我吗?我有同意你做吗?”周启邡只要一想到孟焕盈现在正经历着皮肉之苦,就觉得有些心疼。
立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情绪激动。
“可是你不是也憎恶薄靖冽吗?”温玉润再也没有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翘起来的二郎腿儿也放了下来。
“是,但是这与你单独行动又什么关系?”如果是自己下的命令,肯定不会让孟焕盈有任何的危险。周启邡
每每想到这里,就想让温玉润一起尝尝这皮肉之苦。
“结果是好的不就可以吗?”温玉润不以为然,这周启邡为什么生发这么气?难道他内心就没有对薄靖冽的埋怨吗?
“下次你要是再不经过我的允许做事,你就别待在这儿。我告诉你,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里的每个人都得听我的,你最好记住。”周启邡也是不愿意与温玉润多说,将笔盖扣上,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温玉润。
温玉润低垂下眉头,遮住了眼底淡淡的嘲讽之意。
“对了,这件事可有任何人知道吗?”周启邡现在还没有做好与薄靖冽相抗衡的准备,必须要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到了那时才不用瞻前顾后。
“这件事是我阿妈做的,她说不会有任何人查到我们头上。”温玉润缓缓开口,语气中当然有些骄傲。
无论如何,温家都是护着自己的。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只是不喜欢有人会不照我命令做事。
你想想我手下那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不按照我的命令做事,那还要我有什么用?你要我怎么服众?”
周启邡起身走到温玉润身旁,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不轻不重的力道刚好。
温玉润机灵,马上领会。周启邡这话也说的没错,但是自己现在也不算是做错了,反正剪了自己心口的那股郁结。
“行了,你知道了就行。”周启邡坐在书桌前,两只腿交叉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时不时的点着小臂。
“现在事情败露,虽然是伤到了他们,但是以后他们肯定会加强防备,更是不好在派人暗地里去刺杀。你看你阿妈那边,是否能安插些人手?这样也方便我们从军政处套取一些信息。”
周启邡隐藏着心中的不喜,脸上是温润的模样。
“好,我这就去和我阿妈发电报。这点儿小事儿,我阿妈肯定是会同意的。”温玉润无所谓的答应着,这件事对他来说很容易,一句话可以解决的问
题。
“好。”周启邡鼓励的拍着温玉润的肩膀,带着笑意目送着温玉润离开。
待温玉润离开后,周启邡刚才扯出的笑脸,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因为温家有用,这温玉润又算得了什么?不管什么事儿都靠着家里完成,身上没有任何的才能,一身土气的财主,对自己毫无用处。
窗户外吹来阵阵微风,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鸟鸣声。
孟焕盈早就在床上躺的烦闷,一直都想出去透透气,但是薄靖冽一直不同意。
本来是想着薄靖冽今天早上就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那还不如悄悄地出去转转。只要在他之前回来,他也不知道。
孟焕盈打定了主意,就扶着床站了起来。
但是谁能想到,她只是刚刚站起,余光就看到薄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