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怎么样?你不是没有发现吗?如果不是有人护着你,你又算什么?”
魏如笙发现事情败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内心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你还在等什么?”薄靖冽冷冷的出声,看向林副官的眼神中透露着冷意。
“等等,你走吧。但是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这件事也有我的错,不能让你自己承担。你记住,不是我没有发现,而是我相信你,你以后好自为之。”
孟焕盈握住薄靖冽的手,对着他轻轻摇头。
薄靖冽眼中透露着不赞同,留着她就是个隐患。不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是为了他。”孟焕盈凑在薄靖冽的耳边轻声说着,引着他的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
薄靖冽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看到孟焕盈坚定的眼神,也只能是同意了。
“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薄靖冽斜睨着魏如笙,眼神里满满的是杀意。
林副官接收到薄靖冽眼底的意思,动作麻利的把她拖走,捂住了她的嘴,省的她说出的话太烦人。
“你该走了是吗?注意安全,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孟焕盈知道这件事尘埃落定之
后,薄靖冽就该离开了。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不然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
薄靖冽抱住孟焕盈,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等我回来。”
孟焕盈重重的点头,伸出手抱住薄靖冽,不让眼里的泪流出来。
薄靖冽放开孟焕盈,头也不回的离开。因为他害怕如果自己一回头,就会舍不得离开。
孟焕盈就坐在那,没有送他。因为她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让他留下,但是时局不允许。
远处天色昏沉,夕阳的霓虹和夜晚星辰交融。
军政处的石子路上,两侧的路灯照在地面上,圆形的光亮。
薄靖冽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次去上海,行程一定被有心的人打听了去。
薄靖冽故意放消息出去,称自己明天一早搭乘火车去上海。
还在火车站安插了眼线,穿得整齐的西装,打着领结,头发梳得油光整齐。
又安排了一个和自己个头儿;体型一致的人,明天一早,代替自己上那趟前往上海的列车。
薄靖冽准备了一身打着补丁的破外衣,一条用来裹着头发的白色毛巾,当然,和他一起
去的随行,也是同样的装扮。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要从北平驱车到港口。去上海的航线,分为两支。一个是贵族乘坐的邮轮,价格也更贵。另一个是给平民称作的船,人多得挤在一起,价格相比更便宜。
薄靖冽等人当然是选择那艘便宜的轮船,几个人分散开来,相隔的距离并不远。找了个角落蹲下,怀中攥着一把手枪。
与此同时,那辆列车已经开动,烟筒中向上冒着白烟,轮子沿着铁轨向前挪动。
餐车附近,那个假冒薄靖冽的男子,摘下自己的帽子,正低头吃着一盘炸酱面。
几个穿着黑衣的大汉,打开火车间隔的铁门,径直走向了那男子的附近。
抬手把燃烧着的烟头儿在桌上按灭,烟灰沾满了桌角,桌面上的绿色油漆,被烫得露出了里面的铁皮。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冒充薄靖冽的男子,把桌上的烟灰缸推到了桌边,抬头冲着他微笑着。
另一只手挨到桌下,从袖口中摸着枪把儿。
孟夫人安排下的黑衣人,看清楚面前的人并不是薄靖冽真身,把烟头扔到了烟灰缸中,从桌上抽了张餐巾纸,转
身离开了。
火车上人多,温夫人特意交代,没有抓到真身不能随便开枪动武力。
那几个高大的壮汉,站在面前袒露恶意,如果是普通人都会胆怯的,可那个替身却淡定自若。
黑衣壮汉知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心中暗自骂着。火车中转站时,赶紧下了车,打着电话向孟夫人禀报。
孟夫人把电话听筒撂在架子上,金属的碰撞声响起。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失望,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一抹邪魅的微笑。
水路之上,贵族乘坐的商船上,几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挽着身边男人的手臂,在船上闲逛着。
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在一个空旷的甲板上,托走了一只信鸽传信。
温夫人手里拖了一杯香槟,左右摇晃着,“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儿子看不惯的人,我要看看你薄靖冽有什么能耐的。”
那条轮船上,人挨着人坐着,传来阵阵的汗臭味道,周围的杂声响作一团。
薄靖冽时刻保持着警惕,手中始终握着枪把儿。
转头看向周围的随行,薄靖冽朝着几个人使眼色。
起身向着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