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冽看着孟焕盈崩溃的样子,把她抱进怀里,“盈盈,也许他不在马车上,你只是太想他了,产生了幻觉而已。”
“我也希望那是我的幻觉,可是不是,我离的那么近,我听到和平哭着喊妈妈,让我抱他了!”孟焕盈说着,一把推开薄靖冽,“和平还等着我去救他,我现在就去救他!”说这,要跳下去。
薄靖冽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盈盈,你冷静一点儿,现在我们还不确定和平在不在车上,就算他在车上,我们还没有到崖底,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这么贸然的跳下去,有个万一,安乐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孟焕盈崩溃地扑倒在他怀里,“那我该怎么办?和平就哭着喊妈妈,我却救不了他,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啊!”说着,孟焕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薄靖冽连忙握住她的手,“盈盈,别担心了,我这就安排人到崖底去看,如果如果和平真的在车上,我一定会给他报仇!”
孟焕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不能倒下去,她一定要亲眼看到才行。
薄靖冽安排人到崖下查看
,薄将军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秋兰。孟焕盈一看到秋兰,立马冲了过去,攥住她的手,厉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父亲为什么会带走和平?你到薄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和平还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秋兰红着眼眶,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少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和平跟我爹有什么关系?我爹不过是要回老家,现在却遭遇此横祸,我还没见到他人,就被你这样一通指控,我我知道你丢了孩子着急,可你也不能平白就冤枉人吧!”
说着竟哭了出来,“我阿爸虽然对我不好,可说到底他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他真的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他?是我让他走的,我若是不硬逼着他走,他也不会”
“别在演戏了!”孟焕盈愤怒地看着她,“我不管你藏了什么心思,什么目的,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把心思动到孩子身上,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薄将军对孟焕盈向来信赖有加,听她这样一说,心中难免也有了疑问,为什么秋兰偏偏要在关闭城门,全程
寻找和平跟启邡的时候安排她父亲出去?
“少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这样在我爹头上泼脏水,还是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实在叫人寒心。”秋兰说着,挽住将军的胳膊,强忍住泪水,“将军,天地良心,我到薄家只是因为爱慕您,决无其他的私心。”
“够了!”薄靖冽扫了秋兰一眼,冷声道:“你有没有私心,等我们看看崖底下究竟有什么,不就知道了,你这样着急的解释,分明就是心虚。”
秋兰对上薄靖冽冰冷的视线,浑身一哆嗦,却没敢显露出来。
花了半天的时间,总算找到了另外一条小路到了崖底,崖下紧邻着一个茂密的小树林,而那辆马车就倒在了崖底下,李春头撞到了石头上,人早就断了气。马车上除了一堆散落的衣服,再无其他。
马也被摔得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秋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浑身瘫软,好在薄将军及时扶住了她。秋兰哭着喊道:“阿爸,都是秋兰不好,害了你!阿爸啊!都怪秋兰!”
孟焕盈仔细地寻找了一番,马车早就四分裂了,只有散落在四周的木架
子还有戏服。哪里有和平跟周启邡的影子。
没有看到和平的身影,孟焕盈心中喜忧参半,没有见到和平,要么他在车上被人带走了,要么他没在车上。
唯一能确定就是和平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薄靖冽握住孟焕盈的肩膀,安慰道:“肯定是你太着急,产生了错觉,和平不在车上,他现在没事。”
孟焕盈摇摇头,“可我明明听到了和平喊妈妈,我很确定,那不是我的幻觉。”
可是马车上丝毫没有和平存在过的痕迹,和平跟周启邡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不远处的山洞里,周启邡满脸是血地抱着昏迷中的和平。从山崖下摔下来,把他的脑袋摔了回来,想到自己变成一个孩子在薄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周启邡就恨的牙痒痒。
看着怀里的孩子,周启邡眼中闪着愤恨的光亮,孟焕盈,薄靖冽,你们的儿子落到我手上,算你们倒霉!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会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薄靖冽吩咐手下把东西全都带回薄家,这才带着孟焕盈从山崖下离开。薄将军看着孟焕盈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当她是太敏感了
。
回城的路上,看着哭成泪人的秋兰,薄将军一直安慰她:“秋兰,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太过伤心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爹办个风光的葬礼。”
秋兰摇摇头,抽噎道:“人都死了,还办什么葬礼?秋兰只求将军给他寻个好的地方,让他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