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盈握紧他的手心,“那他们的人呢?你自己一个人上去,然后呢?如何接应你?”孟焕盈始终还是无法放心,这六环山危险重重,她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上山?
“盈盈,我跟他都已经商量好了,这里人多嘴杂,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和平,拿我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薄靖冽回握住她的手,“相信我。”
孟焕盈扑进他的怀里,柔声道:“靖冽,你跟和平都要活着回来,知道吗?”
薄靖冽抱紧孟焕盈,看着窗外亮起来的天色,“盈盈,这辈子能遇到你,我活的很值,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一定还要再遇到你。”
“你说的是什么话?”孟焕盈捂住他的嘴,“我求得不多,这辈子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所以你给我记住,你不能死,我也不许你死,如果你敢死的话,我就立马下去陪你!”
薄靖冽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有这么好的夫人,我哪里舍得死呢?”
又过了几个时辰,薄靖冽只身上了六环山,到了山脚下,有两个人拦住他,薄靖冽把那张纸条递给他们,两个人搜了他的身,这
才把他放上了山。
薄靖冽到了大厅,就见大厅里坐着一群人,在上座的正是六环山的大当家——秦可义。秦可义剔着光头,五十来岁的模样,看着薄靖冽,冷笑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一个人来,怎么着,是瞧不起我这座山头?”
薄靖冽微微一笑,“哪敢啊,我这不是为了表示诚意才一个人来的吗?”
“好大的口气,你既然敢来,那就得知道,上了这座山的人,要么成为土匪,要么”秦可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人头落地,你说你要选哪个?”
“我来是来见我儿子,不是来当土匪的。”薄靖冽的态度不卑不亢,“不见到我儿子,你说什么都没用。”
“薄少帅,我看你是过糊涂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儿,不是你的江城,你给我耍什么脾气?”秦可义一拍桌子,一个男人立即拿出手枪指向薄靖冽,薄靖冽眼疾手快地夺过手枪,瞬间就反客为主,把枪口对准了男人,“这就是你们六环山的待客之道?”
“啪啪!”秦可义不由地拍了拍手,“薄少帅好身手啊。”说着,对一旁的人吩咐,“还不
快去把我们的小少爷请出来!”
“是。”他的手下应了一声,连忙往外走,很快抱来一个孩子。
孩子穿着土匪的衣服,小脸儿脏脏的,两只眼睛无神地看着薄靖冽,可不就是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的和平。
薄靖冽看到儿子,想要上前,秦可义忽然拿着枪放在了薄和平的太阳穴上,“薄少帅,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
“你好歹是个山大王,你拿枪指着个孩子,你不嫌丢人吗?”薄靖冽看着和平哆哆嗦嗦的样子,愤怒地握紧手心,“有本事你冲着我来!”
“你跟我个土匪讲丢人?”秦可义冷笑道:“我要是怕丢人,就不会来当土匪了!”秦可义推了推和平,笑着说:“小东西,你亲爹来了,还不快去抱抱他。”
和平摇摇头,忽然咧嘴哭了起来,“爸爸要爸爸。”
“和平,爸爸就在这里!”薄靖冽向和平伸出手,和平摇着头,一直哭。忽然一个男人跑进了大厅,抱住和平,柔声哄着:“和平,爸爸在这里,不哭了啊。”
薄靖冽看着男人的背影,皱了下眉心,待男人回过头来,薄靖冽眸光一
沉,“周启邡,居然是你!”
周启邡头上还贴着纱布,笑着看向薄靖冽,“没想到吧,薄少帅,你也有今天。看着你儿子喊我爸爸,心情如何?”
“周启邡,你恢复记忆了。”薄靖冽说的是陈述句,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周启邡点点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抱着和平,和平显然是受了惊吓,一直依偎在周启邡怀里,好像他是所有的依靠。
“没错,要不是我摔下了山崖,大概这辈子都只能在你们薄家当个傻子了!”周启邡说着,愤恨的握紧手心,“薄靖冽,你们居然敢这样羞辱我!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在你们这群虚伪的人面前当个傻子!”
“的确,我当初就该杀死你!”薄靖冽握紧手心,冷笑一声,“你杀了那么多人,死有余辜,我们留你一命,反倒对不起你了。”
“难道我还该谢谢你?”周启邡愤怒地看着薄靖冽,“真把我当傻子了?”
“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薄靖冽努力思考,周启邡怎么会跟六环帮扯上关系。
周启邡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放在手心里把玩,“当然是为了杀你啊,
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薄靖冽闻言,却笑出声来,“杀我?在六环山上?你可知道我身后代表的是谁?我说诸位,你们当真要为了满足这个人的私欲,而跟我们薄家为敌吗?你们手上的,一个是薄家的儿子,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