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贫穷得时代,便宜就是无往不利的王道。
这个染厂的厂长,心里有些慌张。
如果靛蓝染厂的布匹,继续用这种低廉的价格冲击市场。
他们的花布就会滞销。
到时候厂里面的股东,就得出来弹劾他。
他是印染业的高手,他对秘书说道:“去,找人混入靛蓝印染厂,盯着他们的出货量。”
“老板,我已经让人盯着了,他们每天的出货量很大,已经快要赶上我们的出货量了。”
这个厂长眯着眼,之前他们几家印染厂已经把花布的销售价格,降低了一块钱。
花布市场上面,已经没有多少利润可言了。
现在江雪晨竟然要让每批布让利两块钱,也就是在江雪晨的染厂不出次品的情况下,每批布要赔两毛五左右。
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江雪晨投入靛蓝印染厂的布匹,就赔了几千元了。
“马的,这个江雪晨,究竟有多少钱,能让他这么玩?”
秘书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对他说道。
“老板,我调查清楚了,这个江雪晨,是个跨国企业的大老板……生意涵盖了各个领域,现在他的企业,在日本都是数得着的企业……
也许赔的这些钱,对于他而言,只是毛毛雨罢了。
我还是比较害怕,这个江雪晨,如果一直用这么便宜的价格售卖的话,会直接把我们挤垮掉的。”
听了秘书的话,印染的厂长也是直皱眉头。
他也害怕江雪晨一直把布匹卖这么便宜,到时候珠江地区的印染行业都会被江雪晨打垮。
等到江雪晨一家独大的时候,市场价格,还不是江雪晨说了算?
他对秘书说道:“你去通知我们的人,放出消息,我们每批布,售价便宜三元。”
秘书急忙喊道:“老板,不行的,这样搞我们会赔很多钱的,股东们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搞的。”
“我们可以控制产能,每天只卖十坯布,我们降价了,我就不信,江雪晨不降价,到时候他赔的扛不住的时候,价格自然就涨回来了。”
显然这些印染厂,全都是很有默契的。
新闻上,全都是他们广告。
“天虹印染厂,每批布降低三元钱,用来回馈新老用户。”
“宝元印染厂,从即日起,来厂购买布匹的人,每批布便宜三元,为了共创全新的市场。”
“上海大发印染厂,即日起降价三元……”
……随着广告的刊登,一时间珠三角地区的印染业,乱成一坨。
那些大型染厂忽然降价,最难受的还是下游的那些小染厂。
那些新兴的小染厂,根本就禁受不住这样市场的冲击。
很多的小染厂,只能暂时的关门,以应对这样的乱局。
但是染厂这种企业,关门容易,开张难。
好不容易跑下来的销路,一旦关门以后,就会被其他人占据。
再想把这些客户找回来,就很难了。
这场风暴从珠三角地区,一路吹到了广州。
那些开始拒绝江雪晨合作的染厂,这时候立刻傻眼了。
如今这样的花布价格,生产多少,就赔多少。
他们的布匹,现在一批也卖不出去。
停了机器,工人的工资还要支付。
这些染厂的股东,立刻开始了股东大会。
其中一个股东,愤怒咆哮道:“我花了那么多的钱开染厂,回头钱没有看到,现在想要继续经营,竟然还想让我再拿钱?”
“早知道,我就不蹚浑水了,留着钱养老多好,现在的花布市场,血雨腥风。”
“我可是听说了,跟我们一起开业的新染厂,靛蓝印染厂搞得很不错,人家不仅盈利了,还赚了不少的钱。”
另外一个股东,看了一眼他们的厂长,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可是听说,靛蓝印染厂的财神爷,是太行纺织厂。太行纺织厂也请我们的厂长去吃饭了,结果我们的厂长,拍桌子瞪眼的走人了?”
股东们立刻愤怒的瞪着这个厂长,口诛笔伐道。
“你到底会不会管理工厂,如果你不会管理工厂的话,就给我滚蛋。”
“哼,我们给你开的可是最高的工资待遇,你就把工厂给我管理成这个样子,我很失望。”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当初你拒绝了太行纺织厂的布匹,现在你去请求他,请求他卖便宜的布匹给我们,如果完不成,你就给我滚蛋!”
广州这边很多的小染厂,都在上演着同样的剧情。
这些个厂长,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聚集在一起。
他们全都不约而同的来到江雪晨的太行纺织厂。
看着一车车的白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