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宫静悄悄的,众位宫人都不敢作声,就连外面扫雪的宫人也被指派得缠上粗布轻声点的进行打扫。
圆圆翻了个身,脸在柔软得枕上蹭了两下,懒洋洋得想再赖一下床,鼻间就有着陌生的清冷香气袭来,她顿时就坐起了身。
想当然旁边根本就再没旁人,剩下她一个人睡在高床幔幛之中。
圆圆不禁使手捶床,该死的,那人根本就不止是选手,还是高手啊!
整整一夜,他就没稍停过……简直是禽-兽-不-如!
“娘娘,您起来了吗?”
圆圆虽然很想再倒下去继续睡,可是再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她如今也算是皇家的儿媳妇,既然已经洞房花烛夜了,按照她的理解,还是应该去跟太后娘娘请安的。
“起,几时了?”圆圆活动下双腿,清洗过了吗?不管有没有清洗过,圆圆还是快速得用上系统清洗喷雾一秒内将自己再打理了一遍。虽然昨个夜里确实是她活这么久以来最激烈最不堪回首的一晚,但打小运动又有外挂的她并没有出现双腿酸软,虚弱无力的情况。
官家上朝的时候吩咐过,让娘娘睡到自己醒的。娘娘一叫起,大家都静默快脚得行动起来。
林尚宫端过漱口水半蹲下服侍圆妃洗漱,她今年三十六,是靖康年间被掳去又救回来宫里的老人了。整个延福宫,所有的近身服侍宫人都是官家亲自挑选的,要求均是老实、体贴、会服侍人。再说只看官家对娘娘的宠爱程度,她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娘娘,巳时三刻了。”
圆圆含着加了薄荷的青盐水正漱口,不禁瞪大了眼,那岂不是马上要到十一点了,她平日虽不早起,却从来没睡得这么晚过!这请什么安,午安吗?该死的赵构,他简直不是人!
正说着呢,赵构未让他人通报便直入内殿。
马上就是冬至岁节,方才宰臣以下,行朝贺礼。另太庙行荐黍之典,命宰执祀于圜丘。官放公私僦金三日。这般自是大好,他也能跟圆圆好好呆在一处休息休息。
“这就起来了吗?”赵构毫不避讳,极其亲昵得接过玉盂,让圆圆将漱口水吐出,根本没在意宫人们意外的眼神。
圆圆觉得他简直是个怪物,不是都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吗?昨个儿夜里,他这样那样了一宿不说,而且看他这样子,肯定是上过早朝了,就算他不用像爹一样半夜四更起来到皇宫门口,在待漏院里等着梆鼓交作,禁宫攒点对鱼纹开门,黑漆乌光得照着灯笼的灯光去上朝。那也是五更就得起来,六更上朝议事……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稍停过!还去办了正事!
可他怎么看起来反而精神有加呢?而她居然睡的这么晚!
这不合常理!她朱圆圆可是有外挂的人!
赵构一看圆圆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就轻笑出声,“你还小,再大点就好了。”刚刚十五,是他放浪了些,害得她晚起了。
什么!他真不要脸,居然还说她小!圆圆不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她觉得她现在的尺寸很好,并不需要再大了!再大那不成了奶牛,不好不好,再说她才十五岁,还有发育的空间……
赵构见状笑得更欢,深深庆幸母后的一道懿旨成全了他,只是可惜宫中旨意不能朝令夕改,而且他也有点小小的私心……
又笑了!
圆圆不由瞪了他一眼,这人吃了笑药了?不过眼下不想理会他,只想快快收拾好,给太后请安去。这迟到总比不到的好啊!
看官家见着娘娘就这般开心,杜尚宫越发想着怎么侍候好巴结圆圆,头不敢抬,招手示意碧珠上前梳头。碧珠手最巧,特别会刷发。
圆圆看着青铜镜里的隐隐约约的自己,许因是个美人?要不,他能这样对她……男人都是色-狼!她咬了下唇,感觉到赵构仍然在看她,强压羞涩道,“梳着简单点的就是。”只见得人便是了,她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把发胶之类的东西发明出来,不然古人梳头真是麻烦。
碧珠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给这位圆妃娘娘梳头,这可是她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那奴婢给娘娘梳个百合髻好吗?”
“好。”圆圆从来没在自己在打扮上操过心,在家里都有奶娘操心,曾经一个人流浪在外的时候,就会编个辫子了事。
赵构却又坐了过来,“不好,那样子看起来多老气,给她梳个凌云髻。”说着又开始在她们捧出来的首饰上挑挑捡捡,看样子是打算自己来给她插钗了。
圆圆觉得有点烦,觉得他跟自己想象中的皇帝宋高宗有点不一样。历史上的宋高宗,好像因为在逃难的时候惊吓过度不能生育,所以最后拖得没法了,才不得不在太-祖皇皇一系里面选了一个过继当太子。
当然,惨剧肯定是被她蝴蝶掉了,可既然能被吓成那样,也证明他那方面不怎么样才对啊……
“你吃东西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