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出现的盔甲与宝刀,彻底吸引住蔡礼信的眼球。
他用手轻轻抚过盔甲,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这般完整的,这般精良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这才是极品。
真正的价值连城!
“你……”
蔡礼信抬起头,看向陈默,“好小子,得亏我黏得紧,好东西果然留着,这套盔甲你舍得割爱?”
陈默点头。
现在他手里,大约还剩下一个亿,养着一万人的队伍吃喝,那花钱跟流水一样。
说不定哪天现金流就断了。
超市这边只进不出,是不行的。
再者,陈默并没有极端的收藏爱好,这套盔甲即便知道是叶阳季的,他也没有留着的打算。
卖了换钱,保证物资的正常供给,更为紧要。
况且,未来叶琉璃统一古代,她穿过的盔甲,那才是真正的极品。
“这套盔甲有名有姓,便宜了就别开口了,一般人收藏不了!”
陈默淡淡道。
“哦?”
蔡礼信被陈默信誓旦旦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有名有姓?谁的?”
“叶阳季!”
陈默淡淡开口。
昨天,叶琉璃拿着这套盔甲来的时候,上面可是水渍的,叶琉璃说是用水清洗过。
当时陈默就暗乎不必,如果上面是叶阳季的血,那会更加值钱。
整个科学界都跟为之疯狂。
来自两千六百年前的古人的血,多有意义啊!
可能比盔甲还值钱。
蔡礼信听完,吃惊不已,“叶阳季?消失的桑国之主,叶阳季?你确定?”
“如假包换!”
陈默说完,打开盔甲内,在一个很隐秘的位置,指着那上面的一组暗纹。
“这些小篆,你可以查一下,是春秋战国年代的字体,记录的是打造它的工匠的名字。”
蔡礼信紧紧盯着,惊讶道:“小陈,看来你对这一时期的研究,不比我差,以前都是装的?”
陈默笑笑不说话。
要不是叶琉璃昨天刚说过,自己怎么可能说出这些道道。
“说吧,你多少钱愿意出手?”蔡礼信问。
“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又没在市面上流通过,还真不知道对标的文物价值,蔡叔,我拿你当自己人,你不能诓我吧?”陈默微笑反问。
蔡礼信哈哈大笑。
他抚摸着盔甲,又端起七星宝刀,看得出来,他是打心眼里喜欢。
“这么说吧,这东西这般完整与精良的,连我自己都没见过,唯一能把这套媲美的,也是汉代出土过的一套,那一套在前年,拍出一点五亿,你这套不算配刀,起码也要两个亿打底。”
“两个亿?”
陈默暗暗咋舌,比他预期要高一些。
这种盔甲,往往要评估和鉴定其真伪、年代、材质、工艺等关键信息,从而确定最终价格。
单凭老师傅的眼力,很容易打眼。
蔡礼信即便身为这方面的行家,也通常会往低了说价格。
毕竟,盔甲这种文物,本身就极易保存,在古早的历史长河中,有很透明的进化曲线。
“那这把七星宝刀呢?”陈默又问。
蔡礼信仔细端视着宝刀,一边摇头,一边道:“这刀挺奇怪的,跟传说中的七星刀,特点相同,造型有异,而且这上面的宝石,也很有特点。”
“说价格吧!”陈默淡淡道。
“这刀很锋利,历经两千余年还能这般锋利,我入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怎么也能要下位收藏者三个亿的!这还是保守的说。”
“三个亿?”
“我不想问你为什么想出手它们,但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这些东西,我想收了!”
“现结?”
“我……我打个电话,借钱给你。”
“行,成交。”
陈默说完,从柜台下扯下一个大塑料袋,就要把那套盔甲与宝刀给蔡礼信装起来。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轻点,轻点啊!”
蔡礼信打着电话,看到陈默这么野蛮地对待文物,虽然那文物不怕磕碰,还是心疼得不得了。
能交易现结,比走拍卖再评估啥的省事多了。
陈默知道,这东西好好炒作,可能会和上次一样,在收藏界,来一次小小的地震。
但陈默觉得,还是应该给蔡礼信一个赚钱的机会。
让他去慢慢经营‘桑国’这个品牌,分一杯羹,自己未来都有可能出手更多这一时期的文物。
进入一个良性循环的状态。
真要每件文物都自己操刀拍卖,吃尽每一笔利润,那才是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