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
敌人看着弱不禁风,可转着圈转着圈,倒下的却是自己这边的人,就像见了鬼一样。
而且,广搏注意到一点,拿着长刀的士兵,似乎今天都有些状态不对,刀砍在敌人的盾牌上,就被反震得脱了手,掉在地上。
弯腰捡刀的时候,就会被敌人从盾牌里伸出的匕首给暗算。
简直不讲武德!
“所有人取出布巾,将长刀系在手上,防止脱手掉下来!”
广搏大吼。
但这命令都还没有开始向前传递,陶甘已经找到机会,取下复合弓,隔着一百步的距离,朝着广捕的拉起了弓弦。
嗖!
钢珠破空而去,准确命中了广搏的门牙。
砰地一声,广搏的两颗门牙,被钢珠打碎,顷刻间满嘴鲜红。
广搏赶紧跳下战车,躲在人群中间。
他懵了!
说好的疫病流行呢?
陶甘这么勇猛,他认了,可是,数千人的残弱之兵,却像是石磨一样,把冲上去的士兵,一波一波干翻在地。
凭什么?
眼看着前方,陶甘一人拿着盾牌,单枪披马的朝自己杀过来,广搏赶紧停止思考,牵过自己的战马,飞身上去。
“驾!”
广搏两腿一夹,开始逃命。
他这一逃,往前冲的士兵们,更没主心骨,瞬间便军心涣散,也开始四面八方的逃窜。
最终,陶甘领着这五千精兵,追出三里之遥,又杀了三千敌兵,才撤退回来。
此战陶甘捡回五千长刀,五十辆战车,三千副普通铠甲,杀敌六千余人,陶甘一人斩了百人!
惊呆了全军!
……
广搏逃回了柴孙通所在大营,残兵剩下不到两千,失散两千。
一进帅帐,广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大王!广搏有罪啊!”
柴孙通早已从斥候处得来战报。
他盛怒之极。
“一万对五千,敌军伤亡不到一百?我军损失六千?广将军,你……人才啊!来人!将此人车裂!”
“大王!大王!”
广搏被拉了出去,帅帐内立刻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