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先生倒下的瞬间,远在万里之外的白家,祠堂中忽然钟鸣鼓动,刺耳的声音,惊醒了在门口打瞌睡的小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大眼睛,手里的扫把扑通落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祠堂中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灵位,灵位之前,是一十三柱信香。
中间一株信香,足有儿臂粗细,一人多高,通体成淡淡的青色,仿佛由玉石雕琢而成。
青色信香两侧,各有六柱信香,从里到外,高度次第降低。
就见左边第二株信香,不知道何时熄灭了。
小童身体颤抖,中间的那根信香,乃是白家老祖的命魂所系,左边的两根和右边的一根,是老祖的孙子。
三人的信香已经燃烧了七十余年,从未熄灭,而如今,代表白家老三的信香,却熄灭了。
人活香存,人死香灭,信香灭了,也就代表着白家老三死了。
他终于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道:“祸事,天大的祸事,三爷死了,三爷死了!”
凄厉的声音如同夜枭的叫喊在白家上空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
徐川击杀了白先生,搂着星川凛,脚踩虚空,一步一步走进苏雅的办公室。
雷老虎身体发凉,十年前,他救下一名生死垂危的人,此人正是白先生。
白先生伤好之后,展现出滔天的实力,帮雷老虎除掉了不少竞争对手。
这些年,雷老虎在扬州混得风生水起,和白先生脱不开关系。
可现在,作为他底牌的白先生,却不是徐川的一合之敌,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川气笑了,“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找我麻烦,你的胆子很大啊,说说吧,你想怎么死?”
雷老虎身形巨震,“你,你要杀我?”
徐川的笑容更加冰冷,“怎么,天底下只允许你杀别人,就不允许别人杀你?哪他妈有这样的道理?”
他不耐烦道:“敢对我朋友出手,你就应该做好死的准备!”
雷老虎彻底慌了,他从徐川身上感受到了纯粹的杀意,那种刺骨的寒意,让他第一次感觉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徐先生,”雷老虎强装镇定,“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只要你放我一马,我雷老虎发誓,今生再不踏上青州的土地。”
“呸!”徐川一口唾沫糊在他脸上,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讨价还价?”
他一把扼住雷老虎的脖子,单臂悬在窗外,“你要是不选,那我就帮你选。”
天宇大厦作为清江第二高的建筑,脚下就是缥缈的云雾,雷老虎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威风,双手死死抱住徐川的胳膊,活像一只吓破胆子的猫咪。
“徐先生,不,不要开玩笑。”雷老虎的声音打着哆嗦,“我,我在青州的几块地,都,都给你!”
他来青州扩展生意,自然不会只盯着苏氏集团。
除了苏氏集团,他还在天南其他城市买了几块地,都是极具升值潜力的好地,建好之后,至少能赚一百多亿。
现在他的小命掌握在徐川手中,哪怕心疼的滴血,也只能老老实实交出来。
“我对钱不感兴趣。”徐川说着,就要松开手。
就在这时,苏雅喊道:“等等!”
雷老虎眼睛一亮,急忙道:“苏总,只要你放了我,我手中的这几块地给你,都给你,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给你五十亿!”
徐川看向苏雅,他不相信苏雅会因为金钱饶过雷老虎。
苏雅示意徐川把雷老虎拉进来,淡淡道:“你的地我不稀罕,你的钱,我也不稀罕,你敢对周姨动手,你必须得死,可你不能死在徐川手里。”
“啊?”
不仅是雷老虎,徐川也愣了,他笑道:“他死在我手里,和死在你手里,有什么区别呢?”
苏雅道:“你杀了宋家的人,已经是众矢之的,如果再杀了雷老虎,哪怕上面要保你,这些世家豪门也不会放过你。”
“所以!”她转头看向雷老虎,“雷老虎,我可以杀他,但你不能。”
徐川心中一暖,把苏雅拥入怀中,嘴唇擦过她的耳垂,轻轻道:“傻丫头,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的手沾血。”
“想要杀我的人很多,可现在我还活着。”徐川的声音中透着傲然,“天底下没有人可以威胁我,谁也不行。”
说着,他就要把雷老虎丢到楼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等等,师傅等等!”
顾南星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大喊道:“师傅,你等等,这样的人渣,用不着脏了你的手。”
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