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良峰不知道宋芊芊复杂的心理历程，满是回忆道：“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她们其实一点也不像。气质不一样。南晴的母亲年轻时很有韵味，那种从小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娇矜深入骨髓，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她还很能干，温柔且坚韧，干练又贵气。这样的女人，所有男人见了都会一眼陷进去，我也不例外。”
他从照片里抬头，目光在宋芊芊脸上定格两秒：“我爱这个女人，她是唯一一个，真正走进过我心里的女人。所以，在她离开后，我把这层楼的女员工都换成了和她相似的……”
要么是长得像，要么是气质像，或者背影，或者声音……
总之进入这一层的女员工，都必须有与她相似的地方，才进得来。
宋芊芊震愕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
早在夜寒霆给的资料里，就有提到过他父亲的这位情人。
可简短的文字远没有当事人口诉来得震撼直观。
夜良峰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声音里都是眷恋与深情。
说完后，他也沉默下来，良久才从这些情绪中抽离。
他自嘲地笑了下：“很抱歉，在你一个晚辈面前说这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
很亲切，尽管你和家里闹成了这样，我也从没怪过你。只是觉得很抱歉……”
宋芊芊无意识地蹙了下眉，没接话。
说实话，夜良峰的抱歉很让她接受不良。
可也让她弄明白了一件事。
她第一次去夜家前后，夜良峰对她态度的转变的来由。
再之后，她进了看守所，那个时候她和夜寒霆的关系已经不好，夜家人都知道，但夜良峰还是亲自出面找关系把她给弄了出来……
原来原因在这里。
什么狗屁亲情，这种东西在这些豪门眼里是真不存在的。
宋芊芊自嘲，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悲催还是该荣幸……
“夜董，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说。”
“南晴母女去哪了？！”
夜良峰沉默了一会儿。
也就这一会儿功夫，这个目光锐利的男人红了眼睛：“死了。”
宋芊芊心里咯噔一声。
夜良峰说：“是我不好，是我逼她太紧，害死了她。”
“你这个她是指南晴还是……她母亲？”
夜良峰没回答。
宋芊芊心情复杂，想起视频里的那个女人，追问：“她们真的都不在了？！”
夜良峰点头。
知道宋芊芊真正关心的是南晴，他便没再提南晴的母亲：“南晴死后
，是我亲自去收尸买的墓地。寒霆那时对她太上心，我怕他受不住这打击，便一直没告诉他实情。”
宋芊芊心里有着计较：“那她们的真实身份，您知道多少？”
夜良峰抬头看向宋芊芊：“你是不是怀疑南晴冒充你？还是你想查你和她们的关系，看看有没有血缘关系？！”
宋芊芊默然。
果然是老狐狸，窥一斑而知全豹，比夜寒霆厉害多了。
既然藏不住，宋芊芊也不打算隐瞒：“都有。”
夜良峰了然，却满脸歉意地摇了摇头：“她们生长都在国外，虽然我也有些势力，但有些事也确实爱莫能助。我能知道的，寒霆应该也都查过了。我相信你也早就知道了。”
他叹气：“芊芊，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不要再怀疑南晴和她母亲，她们已经故去，让她们安息吧。”
宋芊芊垂眸敛目，若有所思，还没来得及说话，办公室门被扣响。
紧接着从外面推开，夜寒霆走了进来：“爸，我来接芊芊。”
谈话就此终结。
夜良峰脸上的情绪收敛一尽，在夜寒霆看到之前，若无其事地把照片收了起来。
夜寒霆的注意力多在宋芊芊身上，并没过多注意到他父亲的异样。
夜良峰朝
宋芊芊摆摆手：“你们走吧。”
宋芊芊和夜寒霆走出办公室。
夜寒霆很抱歉地道：“前几天我出差去了，回来才知道你出了事……芊芊，你看上去很憔悴，还好吧”
“我很好。谢谢。”
两人走向电梯间。
夜寒霆眸光微闪：“你怎么在我爸办公室？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了？”
宋芊芊脚步一顿，侧首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我来找你时，正好在楼下遇到了，他便让我上来等。”
夜寒霆若有所思，没再追问。
两人上了电梯。
夜寒霆关心道：“关于pl那场爆炸案，你是不是有证据了？”
宋芊芊朝看他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