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告知了她陈柔在医院的表现。
且不说梅路听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儿子聂耀虽然人在公司,但也一直跟医院的保镖们有联络。
那不,他打电话给保镖阿曾,就了解陈柔在医院所做的一切了。
说来他也挺冤的,因为虽然陈柔怀疑他有弑兄的嫌疑,是幕后大boss,但其实从聂钊被绑架,再到昨晚中环港的爆炸案,他完全不知情。
就陈柔回来之后的转变,当阿曾讲给他听的时候他都不相信。
那不,此刻他正准备去召开董事会,站在走廊上,听着阿曾描述陈柔用枪抵着他爹的脑袋时有多蛮横,聂耀非但不信,还觉得不可思议:“阿曾,我太了解陈小姐了,她从小到都没有摸过枪,她甚至连一只小蚂蚁都不敢踩的,你说她敢拿枪指我阿爸?”
阿曾此刻在卫生间,他是专业的保镖嘛,观察能力比较强,他又说:“陈小姐不但昨天晚上差点枪击聂主席,今天还非常强势的赶走了明叔和安秘书。”
聂耀沉吟片刻才说:“她是在怀疑,想杀阿钊的那个人在聂家?”
他也不是傻子,又说:“她是在怀疑我吧?”
阿曾作为保镖,出来上个厕所可以,但要离开时间太长当然不行,他说:“现场的情况就这样,二爷您自己分辩吧,我该回去值岗了。”
其实从聂荣专门嘱咐,让聂耀不必来医院就可以看出来,老爷子也在怀疑他。
聂耀跟聂钊是亲兄弟,而且他们俩生于同一年,聂耀也就比聂钊大了一个多月,他从小就听聂荣说过,聂家的话事人会是大哥聂臻,或者三弟聂耀,但不会是他。
聂耀心里也不是没有委屈,但他能调节自己,自我消化自己的委屈。
可那只是关于话事人的事。
要说老爹怀疑他搞自己的兄弟,聂耀心里就不舒服了,因为他确实没有那么做。
不过他天生跟性格刻板,做事严谨的聂钊不一样,他是个率性而温和,也很温柔,好脾气的性格,在他想来,只要自己没有真的伤害弟弟,被怀疑也不用怕,静待真相就是了,他反而很好奇,曾经那个温柔的,腼腆的,可爱的小阿柔真的会用枪指他老爹吗?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还曾选过港姐,她真能做出那么粗鲁的事?
聂耀很好奇,也特别想去医院看一看,但没办法,老爹不允许他去医院,他也只好等着,静待消息。
且不说他,说回陈柔这边。
她昨晚可算好好睡了一觉,今天自然精力充沛。
当然,今天大家都有得忙,转眼就是上午九点钟了,陈柔找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一直坐在重症室的门口,跟个保安大爷似的,就一直那么坐着。
当然,在别人看来她只是闲坐着,在发呆。
但其实她一直在观察聂家的保镖们,总共八个人,她知道他们的名字,也知道他们大概的家庭关系,同时她还要观察他们的衣着,神色,来揣摩,看这帮人里有没有哪一个是被幕后boss给策反了的内奸。
一个个的把保镖们看了一圈,管家明叔回来了。
他还亲手提着一只打包袋,里面是两块三明治和一罐咖啡。
把东西交给陈柔,他说:“手术室本来就是一个密闭场所,只有两个出口,我们都统一换了聂家的锁,钥匙全在我手里,在瑞士的医疗团队到来之前,只有我……”
见陈柔伸手,他从善如流,把钥匙交给了她:“只有您能打开。”
再把咖啡递给她,说:“今天咱们都会很辛苦,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陈柔接过咖啡闻了一下,笑着说:“谢谢明叔!”
明叔苦笑:“虽然三爷是主我是仆,但他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待他比亲儿子还要疼爱,咱们一起陪他渡过难关吧。”
这就是聪明人的表现了。
当涉及聂钊,一个人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相信梅路母子,而聂荣自己还有病,万一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他还有可能急性脑梗或者心梗,人都没了,就更遑论顾及聂钊了,这时的明叔跟陈柔一样,也想找一个既有能力,还可信的人。
他心里当然也评估过,觉得陈柔比较可信,就跟她站到一个阵营了。
把早餐交给她,他就得去机场了。
陈柔还是自来的习惯,翘起二郎腿,一阵狼吞虎咽就把三明治吃完了。
在香江本地,尤其上流社会,不论茶还是咖啡,当然是要慢慢品的,她不一样,等咖啡不烫了,一口气喝掉大半杯,还得打个咯,再将三明治的包装纸揉成团,当着一帮保镖的面她扔了出去。
要知道,距离重症室最近的垃圾桶足足有五十米,而且包装纸是很轻的,一帮保镖看着她扔纸,彼此交换个眼神,都估计她扔不进去。
但偏偏她的手就那么准,准的像飞镖,把包装纸扔进了垃圾筐。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