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边上挪了挪,同时还霸气的抱起双臂伸了伸脖子,刚才训练了大半天,她这一伸脖了,骨头咯咯作响。
这电梯内部是镜面的,太太的霸气都快溢出镜面了,聂钊双手插兜站在她身边,刚想问什么,叮的一声,2楼到了,电梯门开。
陈柔盯着镜面里的聂钊,眼看电梯门要关,他却双手插兜稳稳站着,没有要下去的意思,遂提醒说:“老板,电梯门要关了。”
她的语气和跟宋援朝,sa他们说话时迥异,也跟下午在床上时完全不一样,眼神还凶巴巴的,仿佛随时就能来记上勾拳。
聂钊故意再侧身,陈柔也顺势侧身,就被他挤到角落里了,搞不懂他的意图,她眼神有点茫然,但神情中依然带着那股子狠劲儿,暗暗的,她还攥起了拳头。
估摸着她要出拳了,聂钊说:“明早车就改装好了,咱们一起去码头看?”
陈柔干脆的说:“明天我是主枪位,宋援朝做副手,射击架按照我的身高来做,身高170,体重……52kg。”
再说:“您盯着就好,我还要练枪,就不去了。”
二楼目前就聂钊一个人住,邝仔会陪着他,走廊里一股中药味儿,那是邝仔煎的治疗痔疮的药物,聂钊出了电梯,还想跟太太说声再见来着,一转身,电梯门恰好关上,太太依然双手抱臂,眼望虚空。
他站在电梯口,白生了许久的闷气,回房洗澡去了。
陈柔练了一天的枪,虽说浑身肌肉酸痛,但也心情舒畅。
冲个澡再躺到软软的大床上,她发现其实还是做特警比当阔太更爽。
得,睡觉,明天继续新任务。
次日一早她和宋援朝依旧上靶场,聂钊则带着另外几个保镖去了聂氏位于维多利亚港的私人码头。
所有今天晚上要用到的车已经全准备好了,正在等待他的检阅。
总共四辆,包括梁利生平常代步的那一辆,清一色,全是白色的帕杰罗。
不过只有一辆加装了防弹钢板,那一辆也是今晚陈柔要乘坐的一辆。
聂钊掏了把手枪给一个保镖,再示意大家散开,指那个保镖:“开一枪看看。”
他想试试这车的防弹程度。
保镖接过枪就要开枪,梁利生生气了:“阿钊,车由我开,难道我会在自己身上放水?”
他脾气暴躁,人也粗鲁,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的,看聂钊直皱眉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外人面前这样独断专行,未免煞了才刚刚走马上任的小老板的威风,遂又放缓语气说:“子弹打坏了漆面还要重新喷,咱们不浪费时间了吧。”
其实既他说车由他来开,在改装方面他肯定就花了心血,聂钊也就不说什么了。
今天是周内,公司还有大把事务要他忙,所以他看完车就该走了。
临走,他对梁利生说:“梁叔,今晚就不要抽烟了。”
梁利生反问:“抽烟又不影响我工作,为什么不让我抽?”
“不影响你,但影响阿柔。”聂钊说。
梁利生结舌半天,来了句:“阿钊,韩主席都不管我抽烟的。”
简直笑话,哪怕韩玉珠当聂氏主席的时候,也不禁他抽烟的,聂钊连这都要管?
聂钊还真就管了,他说:“在我面前可以抽,阿柔面前,不可以。”
……
转眼日落,华灯初上,满城霓虹。
位于尖沙咀的荣盛武馆内,于峥嵘于sir刚刚练完拳,径自进了淋浴房冲凉。
他正冲着,进来个满身肌肉,两臂纹身的猛男,进门冲了圈水就鞠躬:“于sir!”
于峥嵘一把关了水龙头,扯下浴巾来,淡淡问:“项老板来了?”
这大花臂当然就是天一堂的龙头大佬项天戈了。
荣盛武馆不在他的地盘,而在鬼头荣的地盘,再说了,于sir也是一脚跺下去能叫全香江抖三抖的重量级人物,所以项天戈见了他,全无大佬威风,反而乖的跟个小马仔似的,双手捂胯,他躬腰问:“于sir有什么吩咐吗?”
于峥嵘把浴巾给了他,示意他围上,出了淋浴间,抓起架子上的t恤短裤套上,再掏出眼镜戴着,见项天戈围着条白浴巾站在身后,笑问:“要不要一起抽支烟?”
不等项天戈回答,他已经出淋浴室,下楼到武馆的院子里了。
这武馆后面就是一大片断了水电待拆迁的烂尾楼,到了院子里点燃烟,于峥嵘在前,项天戈在后,一人一支烟,俩人前后脚进了一片废墟,黑鸦鸦的烂尾楼。
而就在他们进入废墟后,距此两公里的地方,帕杰罗车里的梁利生接到了线人打来的电话,听完电话挂了机,他回头说:“阿柔,咱们得去现场了。”
陈柔在后面,她唔了一声,问梁利生:“真怪,梁叔您今天怎么不抽烟了?”
梁利生没有说话,只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