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麋鹿。
梁利生整个人都在颤抖:“阿耀,rry,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你只能在和平的环境里当话事人,但老板他不是的,他跟韩主席一样胸有丘壑,是能改变营商环境的人。”
他之所以决定追随聂钊,是因为聂钊的能力。
就跟他妈韩玉珠一样,营商的环境不好,他不会跑,而是会去试着改变它。
那才是真正的家族话事人该有的脏腑和魄力,也是聂氏生存下去的最大希望。
聂耀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全没希望了,忙连迭声的哀求:“但是乾爹,我可以像原来的阿钊一样去欧洲的呀,乾爹求你了,给我阿爸打个电话吧,求你了,再问问我阿爸!”
再这样下去这个人梁利生就杀不掉了。
当然,即使杀了,从现在开始直到他死,他将永远被噩梦缠绕。
可还是那句话,想在如今的香江做生意当大佬太难了,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今日你对别人手软,明日就是你的忌日,聂耀还有反叛心,他就是个变数,不除掉就是颗定时炸弹。
闭上眼睛扣开保险,梁利生举枪就要射。
但就在这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肩膀上。
当然是聂钊。
他说:“梁叔,阿柔应该还有话要跟聂耀先生说,你先等等。”
……
再走回陈柔身边,他目光炯炯,侧首靠近她,先问:“阿柔,如果你是一名警察,你会想要怎么处理今天的情况?”
别看刚才梁利生要死要活,但陈柔就知道聂钊会有这么一着,果然。
她将ak竖了起来,正准备要上前,聂钊再说:“他的生与死,由阿柔你来决定。”
拿他亲亲二哥的命借花献佛做人情,也就聂家三爷干得出来。
陈柔提枪上前,就见梁利生刚才那一脸的痛苦,悲伤和哀莫大于心思荡然无存。
老头吸吸鼻子,很不悄的瞪了聂钊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他妈的玩儿老子呢这是,害我这半天哭了老鼻子。
当然,这时的他以为当聂钊阻止了他,聂耀今天也就不必死了。
毕竟陈柔不论再怎么也是个女孩子,原来跟聂耀关系一直都还很不错,是好朋友。
不过事实是否如他所想可就不好说了。
陈柔将ak扛到肩上,直问聂耀:“你觉得自己很冤对不对,觉得自己不该死?”
聂耀往后退了两步,坚定的摇头,果然,他认为自己很无辜。
陈柔也向前两步,横枪抵上他的胸膛,说:“我不跟你谈731,也不跟你谈梅路和韩玉珠之间的放射性毒素和旧恩怨,因为我知道你会说那一切都是梅路干的,跟你无关,你没有罪。但是聂耀,结婚当天我们去吃饭的餐厅是你建议的,你当时还亲口跟我说过,阿钊最喜欢出海吃饭,一定会喜欢那家餐厅。”
聂耀再往后退了两步,依然在摇头,试图要解释什么。
陈柔紧跟两步,再说:“在去往菲律滨的路上就有海盗试图强奸阿涵,为了强奸她,甚至扯掉了她的头皮,你现在去看,她的头上还有一块是秃的,留了疤。”
这事儿因为没人提过,聂耀并不知情,他显然很惊讶,但他还是试图要辩解。
陈柔再说:“鬼头昌的园区里仅有权持有枪支的海盗就有三百多号,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们反杀,逃出来,那三百多名海盗会当着阿钊的面折磨我和阿涵,直到把我们折磨死,然后再杀了阿钊,分尸喂鳄鱼,而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
其实不是折磨,而是轮奸,而且在上辈子那种情况是真实发生过。
所以陈柔才要一个个的弄死所有跟案件有关的人,她要为那两个死去的女孩复仇。
梁利生也是第一次听这事儿,被震的往后退了两步。
聂耀也被惊到了,他也终于不辩解了,张了张嘴,他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很冤,也知道你虽然于我嫁给聂钊这件事很不开心,但那天你的建议是真诚的,你是真诚的希望我和阿钊能幸福美满。”陈柔再说。
这是曾经的她,聂耀喜欢的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他泪如雨落,疯狂点头。
因为陈柔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可她紧接着再说:“我知道你从小就听妈咪的话,也一直在努力学习,只想表现的更优秀,让父母能为了你而骄傲,但是聂耀,你的真诚和努力表现的优秀,于我,于所有人来说就是把锋利的尖刀,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不论聂主席还是梁副主席亦或者我,我们所有的人都喜欢真诚的你。而真诚,是这世间唯一的必杀技!”
聂耀还是不太明白陈柔的意思,被说晕了,只是傻傻的站着。
梁利生却是一声苦笑。
他也终于在这一刻明白梅路的至高精明,和他们兄弟为什么会被她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