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想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啊!”李俊武低声反驳道。
“谁告诉你去了就一定能立功了!”李俊文一阵头大。这些人包括王大庆在内,嘴上不说,心里却都认定这次去岭南,就是去捡功劳镀金的,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来都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已经忘记了现在的大宋,周围还是强敌林立,你又不是太子,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让你平白无故去捡功劳。
你若是表现的差了,还有个屁的功劳!你若是表现的好了,这次征完南汉,下次征北汉、南唐、契丹,那还不上赶着把你往前推啊!
“你在家照料父母,就是另一种立功啊!乖,听话,以后有机会了,哥再带你玩……”李俊文循循善诱道。
“其实你的胆子也不轻,我把酒楼交给你,你就是咱家的顶梁柱了,咱家以后的好日子,可都得靠这酒楼挣取!你看看,这么多人都指着这酒楼过活,可不比打仗轻松
!你好好把酒楼守好了,以后才能天天有肉吃,有钱花,才有大姑娘愿意和你睡觉……”李俊文说的通俗又粗鄙,众人鄙视他的同时,又觉得无法反驳。
李俊武被李俊文忽悠得两眼放光,责任感油然而生,也不再嚷嚷着要一起去了。十二三岁,正是喜欢表现,获得别人肯定的年纪。李俊文的描述,令李俊武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重担,自己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成为了李家的话事人,也可以不用再听老爹李延彪的话,挨李延彪的栗子了……
次日一早,房州城外,一大群人来为李俊文几人送行。出门带着人形保护圈的柴宗训也来了。
此时,柴宗训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拍着李俊文的肩膀说道:“老二,喝了这杯酒,你就安心去吧,家里我会替你照料,不会再有人来捣乱的……”
李俊文嘴角一阵抽搐,妹的怎么说的好像自己要死了一样!李俊文生怕他说出“汝父母吾养之,汝妻子吾亦养之”这样的话,连忙将酒杯一举,打断他的话道:“大哥,别说了,都在酒里!”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对对对,都在酒里!”柴宗训也将就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呛得他直吐舌头。
“另外和你说个事儿!前几日,有人在城外的乱葬岗发现了八具腐烂的男尸,有人认出来是原来跟随杜衡的八大金刚!死了快一个月了,和杜衡离开房州的日子差不多吻合,尸体是被草草埋葬,前几日下雨,便将尸体冲了出来!唉,可怜呐……”柴宗训凑到李俊文耳边,低声说道。
“杜家父子薄情寡义,做出这等事情,实属正常!只是可惜了这几个汉子……”李俊文也是一脸叹息。
“你说,那追杀令的事情……”
“你认为是杜衡搞出来的?”
“很有可能!你此番前往岭南,路途遥远,务必多加小心,当心杜衡那厮趁机动手!”柴宗训关切地说道。
“放心吧,大哥!经过上次的事情,那些想杀我领赏钱的
人想必也不敢轻举乱动!只要进了湖南,到了潘帅的地盘,杜衡那厮就翻不起浪了!”见柴宗训发自肺腑的关心自己,李俊文也有些动容。大哥这么好,自己还把人家姨母给睡了,唉……
“也是!但也需提防他狗急跳墙才是!”
“小弟知道!”
“对了,到了潘叔叔那儿,见到惟正,替我……多照顾照顾他……”柴宗训想起远方的兄弟,神情一阵落寞。
李俊文一阵无语,人家是潘美的养子,自己去了潘美的地盘,要潘惟正多照顾他才是,他有个屁能能耐照顾潘惟正!不过为了照顾柴宗训的情绪,李俊文嘴上只好说道:“放心吧!惟正也是我兄弟,自然会互相照应……”
二人又叽叽歪歪了半天,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李俊文等人才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下,骑着……毛驴,踏上了南下的征程。没办法,马匹精贵的很,不是李俊文这些人能用得起的。
柴宗训倒是想送几匹马给他们作为脚力,奈何李俊文以来不会骑马怕丢人,二来觉得骑马太过招摇,若是被一些强盗山贼盯上了,本来没事都会变成有事,还是骑驴低调些,稳当又有内涵……
送行的人陆续散去,李延彪拍拍李王氏的肩,说道:“孩他娘,走吧!娃都走远了……”
“他爹,你说春哥儿这趟出门,能顺当不?”李王氏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问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古往今来都一样。
“放心吧,这小子,就是个惹祸精!他不找别人麻烦,就已经不错了!”李延彪安慰道。
“有你这么说儿子的么!”李王氏气道,一把就拧在了李延彪的胳膊上。
李延彪吃痛,呜哇乱叫的就跑了,李王氏跟在后面追。
柴宗训看着这对中年腻歪夫妇,心中叹道,有父母担心的感觉,真好啊……
李俊文等人没走多远,就来到了房州城外的送友亭,就是上次李俊文唱《满江红》的地方。这时,只见亭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