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怎滴我二哥一回来就出事……”段素英来了兴趣。
李俊文白了他一眼,合着意思自己是扫把星不成,刚回来就出事。
“婶子,出了甚事,令你如此慌张?”李俊文问道。
“酒楼外来了大批府衙的差人,连知州大老爷都来了,看着还有军队!乌泱泱的一大片,把好多客人都给吓跑啦……”马大富他娘心有余悸的说道。
“辛文悦?他来作甚?”李俊文和段素英都转向柴宗训,满脸疑惑。
“看着我作甚?”柴宗训被二人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辛文悦不是你王府长史么?”李俊文反问道。
“辛先生现在兼着房州刺史和知州的差事,也不怎么到王府里去了,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尤其是上次辛槐那件事之后……”柴宗训支支吾吾的说道。
柴宗训提起辛槐的事情,李俊文倒有些不好意思。当初若是他动作再快些,辛槐的蛋也就爆了,他与辛文悦之间就会变成不死不休的死结,那柴宗训夹在他和辛文悦之间,也定是两难做人!幸好赵匡胤及时出面斡旋,给了双方台阶,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虽然后来辛槐的断腿也忘了会去,饶是如此,这辛文悦也对柴宗训没有站出来帮忙说话感到气愤,对他也是不假脸色。
“这老头该不会是知道我回来了,来算辛槐那厮的旧账的吧?”李俊文猜测道。
“不可能!自从上次那事之后,辛槐已被辛先生送回汴梁严加看管!再说辛先生为人本性敦厚,待人和善,要不然官家也不会让他接任房州知州了。当时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有些生气罢了,事后也觉得理亏没再提及此事。要报仇早就报了,何必等你回来?何况官家都出面了,他怎会对此事继续纠缠不放……”柴宗训忍不住替辛文悦说话。
“哎呀,何必在这猜半天,出去瞧一瞧不就知道那个老头子来此作甚!我就不信,他还敢为难咱们房州三杰不成!”段素英本事不大,口气倒是挺大。
“什么房州三杰?”李俊文听得一头雾水。
“嘿嘿,老四不在,我就给我们兄弟三人起了个名号,‘房州三杰’!如何,霸气不?”段素英贱兮兮地笑道。
李俊文对这大理饭桶加嘴炮有些无语,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房州三杰”了!这名号听起来就像跑江湖的!还是那种低级的跑江湖的!再说你一个大理
南蛮子,装什么房州人!
要是段素英知道李俊文对他想了好几天才憋出来的名号如此不屑,定然不会就此放过李俊文,起码得再讹上几顿饭……
不过段素英说的也不无道理,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直接出去面对面的问个究竟……
“春哥儿,知州大老爷还说想进来拜访你来着,又怕你不愿意见他,所以让俺先进来问问,要不,俺出去回他,就说你不在……”马母继续说道。李俊文等人敢直呼辛文悦的大名,她可不敢。在她心里,这知州大老爷就是房州的天,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
不过她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因为之前的过节,李俊文不太愿意面对辛文悦,所以才如此说。
“不必了,婶子,俺们自个儿出去瞧瞧!”说罢,便和柴宗训等人大步流星的朝酒楼外走去。
苍蝇故意放慢几步,走在最后,他左右看了看,顺手拾起做竹筒饭剩余的一截竹子,藏在袖中,跟了出去。
众人来到酒楼门口,只见酒楼附近已经被看热闹的老百姓围的水泄不通,虽然是大上午,也无法阻挡房州人民看热闹的热情。
这我家酒楼简直就是个是非之地,三天两头的有人闹事,这回居然连官府都来了!有那有幸见证知州大老爷和李俊文前次矛盾的看客,情知必是与上次知州大老爷的公子被打断腿有关,当即便添油加醋的向周围的观众卖弄口舌,令现场气氛相当活跃,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那嘴馋的,甚至买了零食,边吃边等着看好戏。
而房州知州辛文悦则陪同一位身穿太监服侍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酒楼门前。二人身后是一群身穿皂服的衙役,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一队禁军,全副武装的在后边压阵,令看热闹的百姓不敢靠的太前,生怕被这些大头兵的长枪在身上戳个窟窿眼儿。
看这阵势,也不像来酒楼消费的,你说不是来找茬砸场子的,李俊文都不信。
李俊文朝柴宗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太监你家的么?
整个房州地界就只有他郑王一个王爷,别无分号,也就只有郑王府里有太监。
柴宗训撇着嘴,摇了摇头,这特么带着禁军的太监,他王府里哪里敢有!
“参见郑王!”见柴宗训也在,辛文悦和年轻太监连忙上前行礼。
“辛先生怎么有空来此?”寒暄过后,柴宗训笑问道。他不认识旁边
的年轻太监,只好问辛文悦。
如此阵仗,令他也有些发怵。方才在后院,他可是替辛文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