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你怎么会在这儿?”见到王贵,李俊文有些意外。由于不在一起参加献俘仪式,李俊文特意嘱咐过他们,献俘仪式结束后,应当尽早回驿站才是。怕众人担心,仪式结束之后,李俊文还让段素英告知众人,自己和老道士要进宫面圣。
“哎呀,你先别管这事儿!嫂子,嫂子被人掳走啦!”王贵的大脑袋上全是汗水,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
“什么嫂子?哪个嫂子?”李俊文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还能有哪个嫂子!你相好的,叶家小娘,叶紫苏啊!”王贵真是想一巴掌呼在李俊文头上。
“什么!”李俊文脑袋嗡地一下就炸开了,他一把揪住王贵的衣领,咆哮道:“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王贵本就急得大喘气,被李俊文这么一勒,差点翻了白眼,连忙示意李俊文松手,李俊文赶紧松开了双手。
“大家伙都还在驿站等着呢!咱们边走边说……”王贵拉上李俊文就往驿站赶,一头雾水的老道士急忙跟上。
一边赶路,王贵一边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献俘仪式结束后,众人也都听从李俊文的吩咐,乖乖的往外城的驿站而去。叶紫苏和闻止姑娘走在前头,一边聊着天一边逛着街边的小摊。由于仪式刚刚结束,街上散伙回家的人太多,王贵等人,则领着一众少年,和两位女眷只能隔着一段距离。
事情坏就坏在这隔着的一段距离!由于自己人多势众,王贵等人也放松了警惕,开始和同行的段素英斗起了嘴,吹起了牛皮。眼看着就快要到驿站了,而恰巧这时,一辆马车刚好走在了叶紫苏二人和众人之间,将叶紫苏二女隔在了众人视线之外,走走停停,就是这么一直挡着。刚开始王贵等人都没在意,以为其他人会注意着叶紫苏的动向,可是所有人都抱着这种想法,待发觉到不对劲
的时候,已经晚了!
王贵发觉这马车随着众人的移动速度而移动,一点都不像在赶路的样子,而且在川流不息的人人群中,一辆马车实在是太显眼。率先反应过来的他突然感觉不妙,连忙绕过马车,朝前方望去,却哪里还有叶紫苏的踪影!连人高马大,一个顶俩的闻止姑娘,也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过神来的众人又气又急,料定这马车必有蹊跷。于是便将赶车的车夫团团围住,连蒙带吓,作势要将车夫一顿痛扁,吓得车夫赶紧如实告知,只说有人花了十两银子,雇了他的车子,要自己将车赶在两拨人中间,阻挡视线,其余的却一概不知,末了还很心痛的将所得的十两银子战战兢兢的拿了出来。
王贵见这车夫老实巴交,一副农民模样,看似真的是收钱做事的,并不知道内情。但是这件事明摆着是有预谋的,如今人不见了,众人对京城又不熟悉,不敢分散寻找,只好派王贵来皇宫找李俊文,其余众人回到驿站等候消息。
心急火燎的王贵刚赶到皇宫门外,就见到李俊文二人和王继恩道别,便也顾不上许多,扯开嗓子便喊了起来。
李俊文听到此处,停下了脚步,一个大脚就踹在了王贵的大屁股上,双眼喷火道:“这他娘的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你才告诉我!人要是出事,尸体都他娘的凉了!你不如等我死了再说!”
此时三人正在大街上,来往行人见此情形,纷纷躲闪,生怕自己招惹到这三人。
“我这不是一出事就赶来了么……你都不知道这京城有多大……”满头大汗的小胖子显得有些委屈,但是却是自己疏忽了才发生此事,所以他也不敢和李俊文争辩。
“还他娘的狡辩!”李俊文气的有些忘形,又是一脚踢在王贵的屁股上。
“就你们这德性,将两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能干什么!啊?还跟
着我干啥!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回房州去!”
李俊文此时也是又气又急,心在滴血。这事明摆着是事先计划好的,对方肯定知道他们住在驿站,才选择在离驿站不远的地方下手。连女汉子闻止都能一起消失,对方肯定手段不凡!这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开封城这么大,谁知道叶紫苏二人被绑到哪儿去了!
想到叶紫苏有可能受到的侮辱,李俊文不禁双拳紧握,牙咬的直响,两只眼睛瞪的老大,都快突出来了。
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无助,京城不比房州,他们根本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想要在偌大的开封找一个被刻意隐藏的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后世满大街的天眼探头,想要找一个被拐走的妇女儿童,都得费好大的劲,何况这两眼一抹黑的古代呢!
他娘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打自己女人的主意,老子一定让他生不如死!李俊文一拳打在街边的一根石柱上,震的手腕粗的石柱直掉灰。
一旁的王贵揉着屁股,大气都不敢喘,他从未见过李俊文发过如此大的火。唉,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这叶紫苏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只能一死以谢春哥儿了……
“好啦好啦,都甚时候了,说这些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