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光火。
刘知信那个气啊,他娘的,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贤侄,不给你面子,你屁都不是!就是你老子李崇矩在老子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陪个笑脸。
刘知信当即就要发飙,却被身后的王继恩一把拉住。王继恩对刘知信摇了摇头,悄声说道:“官家有旨,且令春哥儿自行解决本部之事,刘大人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刘知信一愣,原来官家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啊!自己差点坏了官家的大事,
真是好险!
有了王继恩的提醒,刘知信便收住了迈出去的脚,继续在一旁观看事态发展。
李继盛瞟了一眼刘知信,见他突然不出声,还以为他怕了自己老爹,准备当观众,心中嗤笑一声,继续与李俊文对视。
刘知信没站出来,李俊文身后的展无忌却站了出来,他将手中长刀“唰”地抽了出来,指着李继盛一行人喝道:“尔等见到本部长官却不行礼,以下犯上,是何居心!”
展无忌行云流水的动作,加上他天生一副大侠的面容,令人不自觉地感觉到了一股压力。李俊文仿佛看到他身后折射出万丈光芒,将他笼罩在其,刺得人睁不开眼。
这小子,还不赖,知道关键时刻替主人分忧,看来那么多的饭,没白吃啊!不像老道士,只知道吃,关键时刻就在一边假装打瞌睡……
对于展无忌的戴帽子,李继盛自然是嗤之以鼻,不为所动,甚至露出了轻蔑之色。心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傻子,以为这样就可以唬到自己么!老子在开封城街头混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和尿呢!
可是李继盛不为所动,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想法。只见他身后的文吏队伍中,走出来一个文吏,朝李俊文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上一指挥左押司马户,参见李指挥使!”
李俊文正眼一瞧,行礼之人正是方才在门口与他相遇的那名中年文吏。
李继盛一愣,显然没料到有人会半路倒戈,他朝马户望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混球,居然敢拆自己的台,简直是活腻了!
紧接着,没等李继盛回过神来,又有一名文吏站了出来,朝李俊文行礼道:“上一指挥右押司马累,参见李指挥使!”
有一有二就有三,有了两名文吏的开头,陆续又有两三名文吏站出来朝李俊文行礼,最后其他文吏都扛不住压力都站了出来,朝李俊
文行礼,场中只剩下李继盛和他身后的几个都头犹自强撑。
李继盛心中不禁大骂一声文人都是软骨头!
李俊文赞赏地看了一眼第一个站出来的押司马户,马户与他对望一眼之后,又躬身行礼。
这第一个站出来的人,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冒非常大的险,不过这险马户觉得冒的值了,起码李俊文记住了他马户这个人。当然,李继盛也记住了马户这个人……
“哈哈哈,老刘,你这儿今日怎滴如此热闹?咦,春哥儿也在这啊!”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党叔叔,米叔叔!”李俊文见到来人,不禁有些高兴。
来人正是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大老粗党进,他身后则跟着殿前指挥使迷信。二人笑呵呵的朝这边走来,见到陈抟老道,也是很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你这大老粗跑到我的地盘来做甚?”刘知信见到二人,连忙迎了上去,很随意的笑骂道,看起来与二人颇为熟络。
“俺和老米刚刚下值,从你衙门口路过,想着进来讨杯水喝,怎滴,不欢迎啊?”党进佯怒道。
“要水没有,待会出去喝几杯倒是可以!”刘知信笑道。
“你这酒鬼,有春哥儿在,还要跑别处喝酒去么!这世上,还有谁人酿的酒能比得过春哥儿!”迷信笑着说道。
“米叔叔谬赞了!”李俊文很谦虚地回道。
“话说春哥儿你怎滴会在此处?你不是被官家派去定州了么?”党进对李俊文眨了眨眼问道,看样子是明知故问,李俊文也不信他身为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会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肯定是要搞什么幺蛾子!他也不说破,准备配合党进的表演。
“咦,这里怎滴如此热闹?”正当李俊文准备配合党进表演的时候,又有一群人钻了出来。
李俊文看着为首的年轻人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