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笑了,众目睽睽之下,在下又岂敢欺负盼儿姑娘……”李俊文讪笑道。
“李官人的意思,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敢欺负奴家么?”李盼儿抓住字眼,故意调笑道,李俊文竟无言以对。
李俊文只能心中腹诽,哼,别看你这狐媚子伶牙利嘴,若不是怕小鸡鸡不保,老子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现在让你得意,待会到了没人的地方,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的丑恶嘴脸。
“盼儿姑娘国色天香,连国主都认作义妹,又有谁忍心欺负呢?反正在下是不忍的……”李俊文回击道。
“那就承蒙李官人多多关照了……”按说李盼儿见惯了风浪,对于李俊文这几句假模假样的吹捧应当习以为常才是。可是她听了李俊文所言,却俏脸一红,两朵红晕飞上脸颊,竟然难得有些羞涩起来。这一切正好被周女英看在眼里,周女英眉头一皱,心想这两人貌似关系不浅啊!李盼儿这个厚脸皮的,见到李煜都没有这么扭捏,现如今居然对着李俊文脸红,难道二人有什么奸情不成?一想到这个可能,周女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哼,果然是狐狸精转世,见到个男的就勾引,真是不知羞耻……
李盼儿被安排与李俊文同坐一处,二人虽未肌肤相贴,却也是挨的很近,比那日在李盼儿的画舫上挨得还要更近。李俊文几乎只要一呼吸,就能闻到李盼儿身上的女子清香,略带一些脂粉的气息,令他心驰神往,有些不能自已。偏偏李盼儿还好像故意的一样,一个劲的往他身边靠,大有随便让他占便宜的势头。若是二人独处,对于这种情形,李俊文自然会乐得其所,然后发挥英雄本色。但是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李盼儿追求者甚众,若是李俊文有半点逾越,不说别人,就光是坐在上首的李煜,都够他喝一壶的了。李俊文可不想成为金陵城所有男人的公敌,只有含泪与李盼儿保持距离,并且心里默念正易心法荡涤心灵,以免被身边的狐狸精腐化。
可是只要他往边上挪一分,李盼儿就靠过来一分,二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掌宽的距离,似乎就是故意引诱李俊文犯罪。此时的李俊文有些想骂娘,这踏春活动为何不在晚上举行,那他就可以趁着夜色,
稍微吃点豆腐了。现在看得见摸的着,却吃不了,他这个心呐,滚烫滚烫的……
“听说前几日李副使上了孤这义妹的画舫,还给盼儿单独作了曲子,看来李副使果真是才华出众!能得孤这妹子的青睐,放眼整个金陵城,这可是独一份的荣耀呢!”就在李俊文快把李盼儿挤得离席之时,李煜突然发话道,看向李俊文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周女英一听,心头一凉,这对狗男女,果然有奸情,难怪陛下要将他们二人安排在一起。
李俊文闻言一惊,连他上了李盼儿的画舫,还作了小曲的事情都知道,看来这李煜真的在暗中关注着李盼儿!幸好自己当时忍住了,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要不然可能都不用等到翟雪儿动手,他就要和小弟弟说拜拜了。说起来还要感谢李从松才是,若不是李从松截住了叶紫苏,李俊文赶着去救人,他很难保证,当时再和李盼儿在独处下去,还能够保持淡定,坐怀不乱。
李煜如此问,明显有吃醋的意味在内,李俊文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心想老子何止上了你妹妹的画舫,老子还进了你妹妹
的闺房,还差点上了床呢!
不过他可不会傻到说这些刺激李煜,当即也不隐瞒,谦虚的回道:“一时兴起之作,拙劣的很,见不得世面,见不得世面……”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遮掩的好,若是被揭穿了,反而更说不清,反正自己与李盼儿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哎,李副使过谦了!”李煜摆手制止李俊文的低调道:“那日宴席之上的词曲,孤就已经见识过李副使的出众文采!想必你给盼儿妹妹写的曲子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吧?正值这美好时光,盼儿妹妹何不当众献曲一首,让大家伙儿欣赏欣赏李副使的佳作呢?王后,你说是吧?”
周女英正抿着嘴生闷气,不知怎滴,一听到李俊文居然给李盼儿写了曲子,她就心里更加的郁结。自己弹奏他一首《明月几时有》,还得陛下花十万两银子!这少年,居然给一个风尘女子单独写曲,那李盼儿即便天天接客,也是断然拿不出这么多润笔费的!看来李盼儿这狐媚子定是与他发生了皮肉生意,他才会甘心替李盼儿写曲!哼,小小年纪不学好,真是思想龌龊,行为肮脏…
…
听李煜问到自己的意见,当下周女英憋着心里的闷气,有些酸酸的揶揄道:“是啊,李副使才华出众,是个女的都会仰慕!李魁首何不当众献唱一曲,让我等也开开眼,听听李副使的佳作!”
她心里不爽,对李盼儿的称呼也变成了李魁首,当众揭示人家的身份,这已经算是很不给李盼儿面子了。李煜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周女英,心道女英今日是怎么了,感觉行为举止怪怪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身为王后的雍容大度!难道是自己将李盼儿请来踏春,她在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