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让在下上车,莫非只是想带着在下闲逛,看我两眼,一睹相思之苦不成?”
马车上,李俊文眯着眼睛对萧绰笑问道。
马车已经走了好久,可是他眼前的这个番女却一言不发,二人只是相视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小几子,气氛有些尴尬。
李俊方才文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过,此时的马车居然已经驶到了一片偏僻的地方,周围也没什么人烟。可是方才似乎并没有通过外城的城门岗,想来应该还是在外城的某个地方!
车夫将马车固定之后,便躲到了一棵大树下打盹休息,而展无忌和那侍女,也在离马车不远处歇脚。此时的马车如同一个密闭的空间,只有李俊文与萧绰。四周一片寂静。
若不是不远处的展无忌给他壮胆,他都要以为这番女是要将他拉到僻静处,对他行凶了呢!
“你真的对我没有印象?”李俊文愣神之际,萧绰突然开口问道。
李俊文有些纳闷,这番女为何会这么问他?难不成自己真的与他有什么瓜葛?就像小时候的叶紫苏和李俊文那样,又是什么青梅竹马,由于时间太久忘记了?
李
俊文开动大脑,搜寻以前那个李俊文的记忆,奈何却始终没有找到与眼前这个番女有关的东西!
“呵呵,只是看着有些眼熟,却不知在下在哪儿见过姑娘呢?在下貌似没有离开过中国之地,难不成姑娘也是在中原长大的?不对啊,在下记得你表哥说过你爹是契丹人,按理你该是在契丹长大的才是啊?在下并未去过契丹……”李俊文敷衍道,他实在是对这番女没什么印象。
“幽州难道不是契丹之地么?”萧绰没好气的反问道。
“呃……是也不是……应该算暂时还在你们契丹手里,至于幽云之地何时回归汉室,那就不好说了!反正我们大宋从来没有承认过幽云是契丹之地……”李俊文回怼道。
虽然他认为华夏各民族一家亲,不管谁占据着幽云,都是一样的!但是如今他吃着大宋的皇粮,自然要替大宋说话!要不然被人告他一个汉奸的罪名,那可就遗臭万年了。
“你……”萧绰被他怼得无话可说。
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要辩起来,说个几天几夜都说不清。
“哎,不对啊,上回我去幽州,那可是
……呃……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也没在街面上露过面!若是那时与姑娘相识,似乎也说不通啊……”李俊文差点将自己被人绑票的糗事说了出来,连忙改口道。
他哪里会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是绑架他之人的幕后大老板,对他被绑的事情一清二楚,还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萧绰见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说道:“我又没说是在幽州认识的你!先不说这些,听说你曾经向大宋皇帝进献过一种神弩?”
萧绰的话题转移得很自然,可是李俊文却坐不住了,被一个与大宋为敌的国家之人问到如此机密的事情,想镇定都很难!
“你怎知道这事?”李俊文警惕问道。
看来此女子并非善类!不爱红装爱武装,居然对八牛弩感兴趣!
萧绰淡淡一笑,似乎对李俊文的紧张根本不以为意,回道:“自然是我表哥慕容德伟告诉我的!你别忘了,我舅舅家可是慕容氏!前代家主慕容延钊可是大宋皇帝的把兄弟,被追封为河南郡王!即便如今慕容氏有些没落了,在大宋朝堂当中也还是有一些引援的,要打探这样的消息,还是易
如反掌的!不光如此,我对李副使你的履历,可也是一清二楚呢!听说你正是因为给大宋皇帝献了神弩,才深为大宋皇帝器重,被委以武德司的重任,成为军中新贵……”
“他娘的是谁造的谣?老子明明是先进的武德司,后来才献的弩!老子可是凭本事吃饭的,哪里需要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李俊文恬不知耻的驳斥道,丝毫不提自己老爹从小与赵匡胤尿尿和泥巴的深厚友情。
“话说你一个女子,将我打听得如此仔细作甚?该不会……”李俊文突然有些暧昧的看着萧绰话里有话问道。
萧绰听他这么说,饶是不拘小节,俏脸也不由一红,赶紧解释道:“哼,你莫要多想!那日你出够了风头,我自然要打听一番你的底细!”
李俊文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想把这事给混过去。毕竟八牛弩属于军事机密,即便是以他的名义献给赵匡胤的,但也不能随意透露当中奥秘,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契丹人,谁知道会不会是奸细!
被他这么一打岔,萧绰也不便再将话题往八牛弩上引,以免李俊文觉得她对八牛弩图谋不轨,引
起警觉。于是她遂下意识的换了个话题,又问道:“听说你和墨家矩子来往甚密……”
可是话音未落,李俊文便“腾”的站了起来,但因为忘了是在马车内,高度有限,头顶狠狠的撞到了马车顶,疼的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