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饭香飘到鼻端。
沈白榆眼睛一抬,发现桌子上放着半温的铝制饭盒,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早饭在桌上,衣服放在床尾。】
她豁然回头,阳光正落在她俏生生的脸颊上,床尾果然放着一套崭新的女式衣服。
秋日的阳光映在沈白榆的眼中,她嘴角翘了翘。
这个男人看着冷淡,倒挺细心,还不小气。
她现在身无分文,连看病的钱都是男人掏的,真是处处仰人鼻息!
沈白榆抓着胸口的被子,在屋内找到脸盆接了凉水,兑好热水伸手试水温。
这时,门锁钥匙响动,一道挺拔的身影随之进来。
陆维远头带军帽,帽檐压的有些低,隐在下方的眼睛莫名带着冷厉的压迫感。
腰间掐着一道皮带,更显得他宽肩窄腰,双腿笔直裹在长长的军靴里,像棵高挺的小白杨。
见女人裹着被子露着白皙的薄肩,如一朵细瘦的水仙站在水盆前。
他眉眼如炬,看了眼床上未穿的女装,目光落在她脚前满盆的水上,薄唇轻启,“干什么?”
“我想擦擦身体!”
沈白榆面对男人不太和善的目光,讪讪道。
“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见水容易感染。”男人面无表情端起地上的水盆,转身要走。
沈白榆腾出一只攥着被子的手,拽住他的胳膊,小声求道,“你别动我的水啊,我就轻轻擦一下。”
“不行!”男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毫无商量的余地。
伤口刚凝固,痂都没结牢固,尽瞎折腾!
“我都馊了。”沈白榆侧头闻了下自己,表情十分嫌弃。
她可怜巴巴望着他,噘嘴撒娇十分熟练,“求你了。”
见男人无动于衷,她走到他面前,将另一只胳膊伸到他鼻下,“不信你闻闻!”
动作来回折腾,裹着身子的被子突然散开。
陆维远瞳孔一缩,仓惶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