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林文和沈白榆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三点多。
沈白榆劝林文休息,却被林文拉住手。
“小榆,阿姨心慌的厉害,你陪着阿姨。”
“好。”
两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担忧各不相同,目的却出奇的一致。
母亲要救儿子,沈白榆要救恩人。
迷迷糊糊间天就亮了。
70年代末,文具类的水彩和纸笔已经不需要特殊票据。
沈白榆趁着林文下楼给单位打电话请假,跑到附近的商店买了铅笔和画纸。
等林文回来,两人又去了老槐树派出所。
只是这次,还没到派出所门口,就听到了哭天抢地的闹声。
十几个头顶白布披麻戴孝的人抬着盖了白布的尸体,放在派出所门口,嚎啕大哭,哭声嗷嗷的拖着长长的尾音。
周围聚集着群众,因为有尸体,大家离的远了些,互相咬着耳朵,指指点点。
坐在尸体旁的两个女人,声音凄厉悲切,边哭边喊。
听的人心头一阵阵的沉重。
“天杀的,还是个军人,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可怜的女儿啊,妈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男人们则愤怒地手持农具,刀棒上下挥舞,冲着派出所门口耀武扬威的呐喊。
“枪毙,枪毙,我们绝不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