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里,占据新闻版面的依然是乔家。
有人扒出乔家当红x兵先锋的时候,干了很多害人的恶事,这下舆论更热闹了。
赵开拓大早上跑来告诉陆家,说上面要开始查乔家手握权力的这些人了。
沈白榆心里一乐。
当初乔云生欺负她,她大喊让乔云生身败名裂不是气愤的喊口号,是真的会在以后付诸行动的。
赵开拓离开,林文上班,继续去盯电话,沈白榆则去北郊,只剩这个地方没贴悬赏令了。
途径人民日报报社门口的时候,沈白榆看到有两个人拉着条幅,背对着她正在朝里面喊冤。
这种事情,是她来到京市遇到的第三次,还是第一次看到找报社喊冤的。
她视线随意扫了下,蹬着车在路口就要拐弯往北边而去。
“乔云生还我女儿!”
这一句话传到沈白榆耳中,叫她生生一脚把自行车刹停在地上。
她扶着车退了两步,旁观着大婶和年轻男人扯着条幅一声声的对着报社喊冤。
门岗处的人拧着脖子出来,铁青着脸将两人轰向一边,两人差点被推倒,条幅也被扯着扔了。
沈白榆捡起地上的条幅,却被上面的字给吸引了。
“孙榆?”
一只粗糙的手突然将条幅从她手中抽走。
那大婶眼角皱纹深刻,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脚上黑色布鞋有些破旧,但很干净,正局促紧张的把条幅收起来。
“儿啊,我看城里人根本就看不起咱们,他们怎么会为我们出头啊!”
“娘,咱们去找记者。乔云生虽然是坏东西,但其他记者不是!”憨厚老实的年轻男人拿出包里的报纸,指着乔家这两天的新闻,“好记者一定会帮我们的,我就不信找不到妹妹!”
“孙榆是你妹妹?”
母子俩正说着话,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
年轻男人看到面前白皙干净的城里姑娘,脸一红顿时结巴起来,眼中带着期盼。
“……是、是我妹妹,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但我在乔云生那里见到过一个胸针,卡通的,后面刻有一个榆字。”沈白榆露出个友好的笑容。
“你认识乔云生?”母子俩的脸同时一板,顿时充满敌意的看着她。
“认识,”沈白榆倒是不慌,手指点了点男人手里的报纸,低声道,“我是这上面的受害者。”
母子俩的敌意又退了回去,看着沈白榆,脸上也多了几分同情。
年轻男人表情难看道,“我妹妹是有一个那样的胸针,不过是乔云生那个畜生给她的。”
原来乔云生出差去g省乡下,认识了孙榆。
两人书信保持了2个月,乔云生还从京市寄过来一个专门刻有孙榆名字的胸针。
意思是有这个卡在胸口,就好像他陪在孙榆身边。
孙榆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被乔云生这样工作好又英俊的城里男人花言巧语一勾引,便沦陷了。
自从有了这个胸针,孙榆无论白天黑夜从不离身。
直到有一天,孙榆收到京市的一封信,不顾家人阻拦,偷了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义无反顾的来京市找乔云生。
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了无音讯。
孙母和孙榆哥哥两个月前,来京市找乔云生,但对方说孙榆早就走了。
母子俩只能大海捞针的在京市呆了两天,这里处处要钱,两人最后捉襟见肘的回去了。
直到这次乔云生的新闻闹出来,得知乔云生是这种忘恩负义的色鬼。
孙家人便知道自己女儿可能不是失踪了,而是凶多吉少。
母子俩一起来了京市,直接来他单位门口闹,可城里人心高气傲,拿鼻子瞧人,根本不搭理他们。
沈白榆打探完孙榆的消息后,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直接带着孙家母子去赵开拓工作的派出所。
赵开拓刚从外面执行任务回来,累得嗓子冒烟,屁股刚挨到板凳上,同事便喊有人找他。
他让人进来,仰头啜了一大口水,便见沈白榆带着两个人出现在视线里。
“赵同志,之前刻着‘榆’字的胸针还在你这里吗?”沈白榆开门见山问道。
“在,抽屉里呢!”赵开拓面露疑惑道。
沈白榆起身走到一边示意他过来,先介绍了孙家母子,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一番,最后道,“我怀疑乔云生杀过人!”
“什么?”赵开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沈白榆把自己那天在乔云生老宅被欺负的时候,发现的异常告诉了赵开拓,“我就是怀疑,也不一定是真的。”
“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正好我们晚上加个班,去乔家老宅看看。”
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