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性质就变了!
门板上的匕首印记,和沈白榆的话都成了谋杀未遂的证词。
“你们这群人,一个不许跑,跟我们走一趟派出所!”公安冷喝道。
死者家属们傻眼了!
其中一个脾气不好的男人一脚踢在那黄色碎花女人身上,“你t傻b啊!谁让你拿刀捅人的!”
公安可不管他们怎么处理家事,既然属于谋杀,他们就都得带回去。
沈白榆作为受害方也要跟过去。
林文要陪着她一起去,沈白榆指着已经摇摇欲坠破损的房门。
“阿姨,房门得换一个结实的,要不晚上不安全。”
林文看了眼被损毁的房门,呼出一口气无奈朝她点了点头,满眼担忧的目送沈白榆跟着公安离开。
一行人去了派出所接受调查,对方没讨到陆家赔偿,反而先出钱赔对方的门。
更无奈的是,死者一方涉嫌谋杀。
黄色衣服的女同志在公安的审问下,经过调查,前因后果折腾了两天,可算是搞清楚了。
原来乔云生自知自己要死了,死也要带着漂亮女人作伴。
既然是沈白榆提供证据把他弄死,他也要沈白榆下去赔他。
乔家大哥受不了弟弟的哀求,便找到死者家属中长期遭受死者二哥家暴快疯的二嫂。
只要她能杀了沈白榆,乔家就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
可她根本不会想到,乔家人根本不会给她钱,更不会再和她接触。
她只会自己承担杀人后果。
赵开拓负责乔家案子,这件谋杀沈白榆的事他没声张,暗地里让乔家二嫂去找乔家大哥,把证据全部套了出来。
这让已经被上面调查的乔家更是雪上加霜。
乔家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乔嘉诚被停职,等待调查结果。
而沈白榆这边,经过死者家属闹了两回,大院里的人看着林文和她的目光变得不善,背后到处是指指点点的声音。
陆维远的犯罪证据确实,似乎大家都相信这个结果是板上钉钉的。
甚至有人撺掇着说都是因为陆家,他们小区才变得乱七八糟,时不时就有人在背后喊着让陆家滚出大院。
林文新换的金属门,莫名遭受了几次垃圾臭粪的袭击,最后是在赵霞和李大爷的帮助下,揪出背后联合在一起的大院几家人。
这种事,沈白榆现在根本无心他顾。
她在京市奔波了两天,凶手依然石沉大海一样,毫无结果。
这样一个没有监控、没有人脸识别和dna鉴别的年代,犯了罪逃跑真的太容易了。
沈白榆不断压抑着心里渐渐升起的焦躁。
案发刚开始的几天,她有把握凶手还藏在京市。
但十天后呢?
凶手还在不在?
如果那人早就离开,这些天的一切岂不是无用功。
沈白榆被自己消极的思想吓了一跳。
不会的!
【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晚梦里的这句话她还没忘记。
事情一定有转机。
骑自行车骑得小腿发硬,她坐在一处胡同口歇脚,拧开水壶喝水。
快入冬的冷风穿堂过,吹的她额前的碎发飞了起来。
拧紧水壶盖,将头发抿到耳后,沈白榆站起身准备换下一个地方找人。
这时,经过她身边的两个大婶,手里提着竹篮边走边小声嘀咕。
“昨晚李家遭大贼了,听说祖上传下来的翡翠连枝烟壶被偷了。”
沈白榆猛地顿住脚步,久远的记忆像是被连按开关重启一样。
她把自行车脚撑一支,朝两名大婶追了过去。
“婶子,李家的鼻烟壶长什么样啊?”
两个大婶见是个陌生姑娘询问,完全不想搭理,扭头就要走。
沈白榆忙抽出5块钱,“婶子,帮帮忙,这个对我很重要。”
“我们也没见过,听说通身翠绿,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喜鹊连枝。”
一个大婶眼珠子一转,边说边瞅着沈白榆手里的五块。
沈白榆眼睛一亮,把五块钱直接塞给那个大婶,“婶子,你知道李家在哪吗?”
那大婶高兴的把钱往衣服里一塞,手指朝身后一指,“就在我们胡同,小同志,你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右拐第三家,红漆大门最气派的就是他家。”
“谢谢婶子。”
沈白榆满脸兴奋,踩开脚撑,骑着车离开。
当年凶手被抓住的时候,还牵扯出好几桩案子,其中有一桩盗窃案,被盗了翡翠连枝烟壶。
正是因为失窃的人家在十几年后发现自家被偷的古董出现在交易市场,报警抓住了那盗贼,才发现这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