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还在朝他们招手,直到火车看不见,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臂。
回去的路上,陆维远和沈白榆的卧铺一上一下挨在一起。
有男人在,沈白榆除了上厕所,都没出过车厢卧铺的隔间。
一路的吃喝男人都承包了。
已经十一月了。
窗外的风景萧条,快速的往后退去。
推着小车售卖的列车员过来,陆维远买了一兜橘子。
两人并排坐在下铺,沈白榆剥开橘子掰开递给他一半。
然后拿着一瓣送进嘴里,刚咬了一口还没皱眉,余光里便捕捉到男人咬橘子的停顿和绷紧的下颌线。
她起了捉弄之心,忍住酸汁的刺激,开心的嚼着嘴里的橘子,看着男人故作诧异道,“你的橘子很酸吗?”
“我尝尝!”不等他说话,沈白榆从他手里的橘子掰了一瓣塞进嘴里。
剧烈刺激的酸味在口中爆开,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皱眉,捂住嘴巴,露出痛苦又惊讶的表情。
“怎么回事?明明一个橘子,为什么我的是甜的?”
女人的小脸一颦一笑,一惊一乍,生机勃勃。
被酸得激出眼泪的眸子含着细碎的水光望着男人。
陆维远被她一连串逼真的表演,弄得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还没等他细想,嘴边便递过来一瓣橘子。
小姑娘笑颜如花地看着他,柔白的手指捏着橘子瓣抵着他的唇缝处,往里送了送。
“你尝尝,我的可甜了。”她的声音带着娇娇的甜笑,含水的眸子灼灼望着他。
陆维远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暗了暗,张口慢慢含住那瓣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