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能成为后来威震大楚的不败战神,生生压了祁西泠这个从小便熟习武艺兵法的可怜炮灰。
楚君晔上前搭话,云锦瑟却只抱起岸上古琴,神色清淡地瞥了他一眼,提步向后院走去。
楚君晔也不生气,唇角勾了个弧度,紧跟着云锦瑟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一株垂花海棠下站定,顾安爵翻窗而出,坐在抱月阁金黄的琉璃屋顶上,遥遥望向他们。
本来还想听听两人说些什么,只是眨眼腰间便环上了双坚硬的手臂,随之而来的是落在后颈上的啄吻,一直延伸到耳廓,复又伸出小舌舔/弄。
还不等顾安爵开口,楚景淮特有的冰冷磁性嗓音就在耳边炸响,“阿煜,你又抛下我,还偷偷来花楼?看上哪个姑娘了,嗯?”
顾安爵身形顿时僵住了,最后那个‘嗯’字就算加了尾音也掩饰不住赤果果的威胁啊。
前世那么听话的楚穆为毛现在精分了,我可以申请退货吗?
还在顾安爵胡思乱想间,某人已经把他衣服剥了一半,肩头裸/露,肌肤细腻如暖玉,桃花眼里一片迷蒙水光。
爱人就在自己怀里,姿态诱惑,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况且楚景淮自认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欲望来得汹涌,当下黑瞳里便是要喷涌出来的浓烈欲/望,烧得双眼通红,恨不得就在这屋顶把爱人压在身下,进入那温暖紧致,狠狠肆虐,融为一体。
对喔,我是来看男女主角情感进展的,顾安爵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抛到了一张紫檀木的大床上,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异常柔软,背部倒是没有什么疼痛感。
然后便是某人那张放大的俊脸,素来冷峻的脸上因着情/欲沾染而绯红一片,额头更是泛着层细密薄汗,整个人性感得一塌糊涂。
身子被狠狠禁锢住,绵密的吻铺天盖地洒下来,从额头到眉眼到鼻再到红艳的唇,滑腻的舌像条灵活的小蛇钻了进去,勾扯住另一条软舌共舞。
手上也没停着,直接把顾安爵半挂在身上的衣衫一剥到底,露出玉白晶莹的肌肤。
顾安爵一贯乐于满足爱人的欲望,当下也仰头热情回应,吻得越发激烈,唇舌交缠,水渍声黏腻暧昧。
一双修长的腿更是紧紧盘在爱人腰间,直逼得楚景淮俊脸更是涨红,胯间的硬物绷紧蓄势待发。
就差临门一脚时,半开的窗户突然飘来一把平淡无波的男音,清泠泠的,很是好听,像是古庙里的翠绿松竹,又似冰封高山上的皑皑白雪,“请问,这是哪?”
楚景淮顿时一张俊脸黑得可怕,几下把身下少年的衣衫拉好,又自己整理了一番,这才转头阴测测地看向罪魁祸首。
顾安爵几乎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便有了猜测,再一看来人。
一抹修长的身影静静立在窗前,袍服雪白,纤尘不染,没有丝毫繁杂花纹,纯粹就是毫无妆点的白衣,素雅至极。
如墨乌发被一根雕工粗糙的竹簪随意束起,几缕鬓发飘在腮边,肤色苍白如纸,似乎一戳就破。
眸子宁静而安详,清澈澄亮得仿佛天山之巅的神圣池水。
秀气的鼻,唇色染着病态般的青紫,一看便知身染恶疾,重病未愈,让人不由叹息上天不公,这般对待一个令人疼惜的美少年。
少年面色平静,眸光清澈如洗,丝毫没有撞破他人好事的尴尬。
楚景淮有些泄气地移开目光,冷着脸在圆木小桌上拿起紫檀的砂壶,对着壶嘴囫囵灌下,冰冷的茶水倒是将体内的热气与欲望冲散了少许。
这么个不染尘俗的如雪少年,除了神医公子司雪衣还能有谁。
顾安爵支起身子,桃花眼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司雪衣挂在腰间的小药篓,“我说,你该不会出来采药迷路迷到这来了吧。”
药王谷离京城不说远,可也隔着十几里路,迷路迷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天赋异禀啊,不愧是作者寄予厚爱的一号男配。
原作里,神医公子司雪衣采药时为了一株极其稀有的万年蛇鳞果以身涉险,被守护神药的毒蛇咬伤,不甚跌落水潭。
而路过的女主云锦瑟恻隐心发了,救下司雪衣,并且用嘴为他吸了手腕上的蛇毒。
司雪衣中途醒过一次,云锦瑟低头为他吸毒,又吐出一滩乌黑血迹的画面闯入眼帘。
于是,女主就此在他心里刻下了一道痕迹,因着养伤,两人又在密林相处了几日。
虽然顾安爵内心很吐槽,大家闺秀没事去什么深山老林,还是司雪衣采药的林子,难道那里跟长白山一样,珍稀药材满山跑。
但奈何作者就是这么设定的,云锦瑟为了给前世被顾宛心下了慢性毒性,最后穿肠而死的靖远侯找寻解药中最稀有的一味药引‘龙芽草’,然后又恰好救下了医毒无双的司雪衣,更恰好的是让司雪衣欠了她一个人情,甚至几日相处之后萌发淡淡喜欢,主动提出上门替靖远侯解毒。
司雪衣爱得纯粹,明明是精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