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争着输了。”司徒江河直白地说了出来,似也很遗憾,“之前的情报没说秋雁这档子本事,可见是新近才练成的功夫,此人果然不容小觑。这样选择,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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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眉似乎很是雀跃,吴潇之前还觉得膈应,如今正大光明地盯着对方看。
“怎么称呼?”横眉的雀跃转为挑衅,周身灵气已经开始波动。吴潇已摆出大刀,“咣”的一声砸在台上:“废话什么?还不敲锣!”
武斗正式开始之后,众人望着二人你一砍我一挡的从容态势,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眼见十个回合都没有一样法术出现,大家反而觉得更有趣,往年的兴趣点也少不了在这种类似的场次,今年当然也更因为传言中吴潇和九庭的那点不明不白的事。
“咦,好奇怪,横眉老怪往后没有应试的机会,怎的这一场还有气无力的?”
“我看是在逗对方呢。都是小辈中的高手,有个机会还不好好交个手啊,何况以前同一个门派的嘛。”一人笑嘻嘻,“再者,这吴潇的老母背叛门派,虽说当时她不过五六岁,可要说她完全没关系,我不信,肯定要吃几个下马威!”
“哎哎,各人自扫门前雪,这些门派自家的事咱们可别瞎说,这里耳朵多,省得惹上事……”
只有望天教的一些弟子看得紧张难受。宋源寻一整天都不见陆景,望着吴潇只觉得奇怪,附近还有孙玉弯等人叽叽喳喳。“这算怎么回事?吴总师跟教主商量过没?她自己输了不要紧,可万一望天教一个前三的都没有呢?多难堪啊!”
宋源寻减弱耳识,想过滤去这聒噪,这时陆景终于出现了,款步走来:“商量过,让她只要尽力就好。”
几个弟子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一头雾水。此时林霏微推着冯紫霄经过,后面跟着薛霁朗、赵露华以及江霜白的魂魄,弟子们忙将声音减小,而几人已将话语全部收进耳中。
赵露华一言不发,薛霁朗望着上面担忧道:“这样打,感觉丁师叔不能顺利下来。”
“丁千仞有自己一套,不至于连个小小的吴潇都玩不过。”林霏微嗤之以鼻,却仍是冷哼,“我反而担心,他头一热把那事情抖搂出来,那可不一定好办。”
冯紫霄眼中没有一丝温情,紧紧盯着台上一举一动。她放出感知,务必将台上一举一动看、听得清清楚楚,然而那横眉竟突然笼上一层结界,把声、像全隔了去。
她们正好来到薛长逢师徒旁边,只听娄青遥急怒一声:“师叔要干什么?”随即连忙收拢了这个态度,见薛长逢压低声音对两个魂魄道:“飞到台上去盯着,实在不行就弄伤他,就是掉也让他掉下擂台来。”
此刻台上吴潇用刀指着横眉:“你有病吧?设结界干什么?”
“呵呵。”横眉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适才那么多难听的话去激吴潇,吴潇都不为所动,他不信接下来的话不能。
“房,雅。”他一字一顿说道,“能打到今天,你的名声早传出去了,你想你的亲友会不会来望天教看你啊?”
吴潇果然眼眶张大:“你要说什么?”
“他们明知是网,还是来了。”横眉突然将一排阴阳鱼的玉符列在空中,上面还沾着刚干涸的血迹。吴潇只觉头顶一声轰鸣。他又翻了个面,隐约看到“潜”“渝”“潢”“洺”等字样,全部是很熟悉的名字,乃天师道水字辈的弟子令牌。
吴潇立刻想起那只大公鸡与小母鸡,父辈欢乐共饮的场面,顿时一阵眩晕。
横眉用掌托着一排阴阳鱼,放声大笑:“如何?不过我却没想到,他们看你是其次,主要还想刺杀我们,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哈哈哈……”遂一捏掌,玉牌通通碎成粉末四散溅开,随之而来的是“呼呼”咆哮着的一尊黄瞳开山斧,一路飞向吴潇眉心。吴潇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它来,最后才设了一排木障挡在身前,却被开山斧削成木屑,反刺在自己身上。
斧子就要劈中她,她还是不为所动,又突然在眼前定格。
斧子上有一只眼睛轻蔑而胜利地盯着她,粗壮的斧柄上一只粗糙的手,牢牢抓紧,又轻轻放低。斧子硌在吴潇的眉心和鼻尖。她马上感到一阵冰凉后,温热的血液顺着人中流淌在嘴唇上,从粗糙的黄铜面上看到自己杀气腾腾的样子。
“你可以反击了。”横眉冷冷盯着他,“刚才中间那四个,有幸死在我手上。”
他退开去,居高临下看着吴潇大口大口呼吸。
“我说你可以反击了!”横眉暴怒,一斧子砍在身前地上。只听“咔啦啦啦”几声,鲜红的擂台上一条巨大的裂缝绽开,如同蜘蛛腿一直蜿蜒到吴潇脚下,向上爬到她眉心鼻子的血痕上。
结界破碎,擂台开裂,轰然从空中坍塌。
“什么情况?!”田韫贞及时用防护障挡住结界反噬,被一只手丢到剑上,一把抱住即将掉下的铜锣。舒怀谦眼疾手快要用法术支撑擂台,却见“砰砰砰”原